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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好酒。”

“可我聽說,唐家極力要收回不殺之劍,是因為金城老人和唐家有一份不尋常的交情。”

“是嗎。也許唐士傑和我現今一樣閒著無聊,思念起故人來了。”

“先生今後有什麼打算。”

“新曲是度不成了,怕是明天全西川都知道孤竹子沒有死,躲在山窩裡避世了。”

公子小白沒再出聲,公子小白見老人望著遠山,幽暗中似乎心緒是澎湃的,可言語間的老人卻是十二分的冷靜。公子小白也支字未問關於梅閣的事,公子小白知道孤竹子不想自己知道太多。

在烏黑的茅草屋裡,孤竹子獨自打坐。

公子小白除了惦記著什麼時候能來點吃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又能怎樣。

元丹丘被人指揮著背上扛著一大捆柴枝,一臉的汗。

“女主人,我要吃水!”元丹丘在童筠點火的時候,見公子小白怪怪地張望,笑起來。

“休想。你不挑水,哪來的水吃。”小姑娘嘴裡雖是說,手裡已經捧了瓢水。

“女主人,我們旅行至此,總該給點吃的。”公子小白感受到了這裡的溫馨,輕笑。

“家裡剛走了老人家,沒吃的。”童筠咳了下,“阿媽一走,家裡就徹底亂掉了。”

沒有東西吃,人就餓著,沒有人聊天,在這樣一個荒山野嶺,可真會憋壞人。

“從前這裡多好,阿嬸的饅頭又白又大又入口,我每年冬天的時候才過來住。和童筠搶饅頭吃,一起下冰冷的水裡捕魚回來煮鮮湯喝。”元丹丘跟著公子小白出門,一面嘆息。“真是人世無常,要及時行樂事。”

公子小白走進竹林,細竹杆嫩而微淡綠,暗淡的月光下,迷人的詭異。

“這裡與世無爭,這裡算不算好地方?”元丹丘跨進林子,靠在一根較粗的竹子上。

“這裡沒有竹家大院清幽,這裡有些死氣騰騰,也許這裡少了人跡的涉足。”公子小白確實不喜歡這裡,總覺得空氣中有些壓抑。

“師傅將童三叔葬在了這裡。”元丹丘在竹林深處跪下,有兩座連堆新墳。“師傅正在為三叔的死耿耿於懷。”

“這裡怎會兩座新墳。”公子小白也折下腰。

“阿嬸的,阿嬸原來是長孫世家的婢女,隨長孫世家的小姐逃難到梅閣,嫁給童三叔,不過是應了童三叔的一句話。”元丹丘語重心常,“有一種愛叫等待,一起活,然後等著一起死。”

“你說三叔得了絕症,不幾日必死。阿嬸為何陪他去死。”元丹丘滿臉的淚,“不懂。”

“如此可憐了小姑娘。”

“她其實是師傅的親生骨肉。我十八年來從沒見過師母,我也只是幾回聽三叔調笑說師傅搶了他的心愛,讓他斷了紅塵,斷了後代,師傅贏了師母,陪個女兒也還是不吃虧。”

“童筠於是就跟著住到了這裡,隨了姓童?”公子小白也不禁嚮往,“若不是扯出不殺之劍,這種恬靜的日子多好。”

“來時公子聽了師傅的《閒居賦》,這麼多年,這一曲,師傅說他至少譜了二十年。”

“又是那個什麼梅閣。”

“是那個被毀了的梅閣。金城叔叔遠赴吐蕃,一走二十年;師母東渡了日本,如今更是渺無音訊;童三叔落的一身重病,折磨殘喘這麼多年。”

“梅閣到底有什麼魅人之處。”

“也許鐵中木知道。師傅說鐵中木在走不歸路的時候,還能眷戀梅閣一起走過的日子實在是難能可貴。”元丹丘的語氣裡滿是無奈,“孤鷹會不會覺得蒼穹太大,自己儘管有一飛沖天的胸襟,畢竟個人力量還是太渺小。”

“這裡說來還算是落幕英雄的好的棲息長眠地。”公子小白還是被元丹丘方才這一番傳奇故事深深感動。公子小白不禁懷想起在竹家大院裡那位沉默寡言的老人來。逝者長眠在翠竹叢裡,也算是好的寄託了。

“入夜後,這裡還是淒涼多了。”元丹丘轉身,“我們回去找點吃的去。”

“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想聽梅閣的人和事。若非然,我是畏懼漫長黑夜的。”公子小白說著不禁笑了起來,“我如今真是一個江湖人了。”

“亂世裡才會英雄輩出。金符令使劍出鞘,玉符令使箜篌妙,銅符令使抽雙刀,竹符令使孤獨杖,木符令使鞭如蛟,梅閣時的五符令使才是天下真英豪。”元丹丘調節了下氣氛,故意語調提的很高。

“梅閣若是舉事,成了霸業,如今這一段佳話一定是個了不起的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