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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們很瞭解我。”孤竹子轉身,“今夜就只你們?可惜我見不到你們身後的那隻黑手。那人是誰?”

“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復仇者,有人幫我們,那是五符令使做惡多端,人人誅之而後快。”江寒雪始終不敢衝進柵欄,人變得格外拘謹起來。

元丹丘對陣江寒冰顯出很辛苦,被劍勢壓著竹杖幾乎連一分還手的力氣也沒有。

小姑娘童筠雙刀舞的滴水不漏,由於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手,江寒淵一時間又想急於取勝脫身,於是招勢粗糙了些,反到對小姑娘無可奈何。

公子小白揣摩著孤竹子不想出手,若非然早該移動腳步。

孤竹子一定覺得對手太弱,不值得自己出手。孤竹子瞥了下公子小白。

公子小白當然知道不殺之劍現在就背在自己的後背上。可自己也不想去冒險阻止江寒雪。

“公子師承公孫大娘,大娘與我也算交情夠深。”孤竹子分明想讓公子小白去對付江寒雪,所以口氣一點也不勉強。

公子小白嘆了口氣,“年復一年的仇殺。”人向前邁出了一步。

公子小白看清楚了江寒雪的眸子深處的一絲溫存的關懷。

江寒雪沒有出劍,只拍了下巴掌,“天漸晚了,我們明天再來。”

說著,三人漸次後退。

小姑娘哪裡肯丟手,和元丹丘雙雙追了去。

“先生算到了這一卦。”公子小白望著孤竹子,沒有決定追出去,只是將不殺之劍打算傳遞給孤竹子。

“公子辛辛苦苦找到我,不是就想算一卦嗎?”孤竹子沒有接東西。

“先生離開竹海時收穫一定不少。”

“收穫的時節還沒到,春天只是播撒希望的。”

“今晚先生不出手,就是給江家兄妹留點希望嗎。”

“給別人希望其實也就是多給自己一點機會。”孤竹子翹首,天漸暗下來,“今夜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此打擾了。”

“先生難道不擔心江家兄妹會挾持元丹丘們嗎?”

“先生不是虛名,真才實學的先生聽起來才悅耳。”孤竹子嘴角撇出一絲笑,“他們在月兒升起前的黑暗不從這裡出去,怕是今夜就在這片林子裡轉了。”

“甚好!甚好!”公子小白慘淡的迎合,心裡悲憫起江家兄妹來。

7

孤竹子依舊靠在桑樹下,有類似笛簫的管樂聲吹出:篳篥聲流露著悠長但不乏些許哀傷。

孤竹子獨坐,奏樂,迎著最後一絲晚霞餘暉,頗有些臨風欲仙的感覺。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於物耐動,放形於聲。聲相應,放生變,變成邁,謂之音。先生這闕曲子可謂悠閒中雜著難言的情愫。”公子小白很仔細聽完,直到整曲回味之後,發現仍是孤竹子莫不出聲。

“這是我這幾日度的新曲《閒居賦》。這麼多年,也就在這幾日忽地覺得心頭真正沒有壓力了。”孤竹子停了片刻,一捋鬍鬚,目光眺向遠方,很是出神。

“先生想來一直被如煙往事纏繞。”

“想來真是辛酸。”

“可我見先生曲風坦蕩,先生應該是不計得失的世外高人。”

“我是患得患失。我在想身邊的朋友為了幾乎就是大海撈針的線索而奔波於作古許久的往事中,是不是值得。”

“元丹丘一路走來難道沒有帶給先生有價值的訊息。”

“我知道這江家兄妹與梅閣多少有點關係。你一路走來,對他們怎麼看?”孤竹子徑自發問,口氣中分明有質問。

“我每一次出現在先生面前的時候,他們好象也就出現了。他們甘於清貧,苦於屠殺,他們難道真就是先生推算的梅閣後人嗎。”

“我只推算出西川唐家對公子好象很是有獨衷。”

“那個唐士傑到底算不算天下英雄。”

“是梟雄,是個見色忘義,唯利是圖的小人。”

“先生對他印象並不好。”

“他對我印象也不好。他除了對功利好象對什麼印象都不會太好。”

“會不會先生的朋友對他都有同樣的看法。”

“公子指得是哪些朋友。”

“比如綠林茶社。”

“如今彼此是趣不同,不相與謀。他為我兄長,我無從評價鐵兄。”

“那殘月刀怎樣。”

“酒鬼,我就高興捉弄他,他若是覺得唐士傑不錯,那一定是唐家給他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