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回頭問老爸道:“爸,不會晚了吧?” “就不晚都夠嗆,你看看,你找得些什麼人呀?”老帥不屑地訓了兒子一句,一指前方,玉堂巷子口,幾位哥們是閒得無聊,沒中年男可摸了,乾脆提了兩瓶高度白酒,就那麼站著在巷口划拳幹喝,這邊豎著大拇指喊“兩片肉”,那邊握著拳頭喊“一根逑”,惹得一干裹襖手縮袖筒裡的爺們哈哈淫笑著,帥朗看得也有點難為情,不好意思地說著:“沒辦法呀,我指揮別人也指揮不動呀?兄弟們還可能,就是紀律性差了點。”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帥世才問。”帥世才問。 “還不就無業遊民唄,逮著啥幹啥,裡頭老黃和少剛找的有幾個專業的,打架論出勤,一次二百,折胳膊腿加兩千到五千不等,醫藥費另算,沒辦法,就這些好使,給錢人家就來,來了啥也敢幹。”帥朗道,正是一幫子這號目無法紀的流氓無產者才把程拐、羅少剛和自己手下那幫子帶起來了,要不大白天攔著人就敢摸,普通人不敢幹這種事不是。 聽兒子這麼說,老帥嘆了口氣,摸了摸口袋,帥朗以為老爸找煙,趕緊遞上來了,不料老爸沒要,摸出來的卻是手機,一看螢幕都爛了,心疼地裝回口袋,沒有訓斥兒子,卻是擔心地道著:“也不知道追捕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呀?抓住還不又是個小嘍羅。”帥朗道。 “電話給我。”帥世才一伸手。 這當會帥朗可拿不定主意了,摸著手機給老爸,不過提醒了句:“你可想好啊爸,現在還沒人知道究竟這地方在幹什麼,你要一彙報,逮著了還好說,要逮不著,那咱爺倆可丟大人了啊。” 帥世才一愣,一擺手:“算了,我倒不怕抓不著人丟面子,就怕專案組知道我兒子還調這麼大規模的別動隊,我可怎麼解釋呀?” 帥世才苦笑了笑,帥朗嘿嘿奸笑著,聽得出老爸話裡的責備意思並不很濃,於是笑著維護這幹攔人搜身的哥們道著:“爸你別小看這些人,其實這些人相當於你們**之外的第三勢力,用途廣著呢。” “哦,是嗎?我怎麼沒聽說,就這些歪瓜裂棗,把大牛擱裡頭都是帥哥級別的。”帥世才嗤笑道。帥朗笑著回道:“那倒是,豬往前拱,雞往後刨,活人一世,各有各道,這些人其實經常的受僱的是大老闆,比如搞房地產的要找託,這些人是不二人選;比如醫鬧要***,找這些人扮親戚哭喪,好使著呢。比如搞拆遷的打架,還得找這些人………既然他存在,就有一定的合理性,咱們這是僱人辦正事,也不算很違法吧?” “我就當沒看見,不過以後也別讓我看見。”帥世才無奈道了句。 “哎,好嘞,包您以後看不見。”帥朗道,帥世才笑著一擼兒子的後腦勺,取笑的口吻道:“我看這金石展的錢呀,夠嗆。你折騰吧,折騰得口袋乾淨了,也就安心了……” “爸,生意你不懂,這錢我早賺回來了,這都是花別人的錢給咱辦事呢,其實這事也是對您考慮啊,萬一……我說萬一啊,咱們真堵著端木了,您這輩子的反騙事業可就達到後來者無法企及的巔峰了……你就是傳奇了啊,哈哈。”帥朗放著離合,車動了,笑著找了個動機,不過老帥卻是不以為然,笑著斥了兒子幾句,明顯對這個辦法究竟能不能奏效還持懷疑態度。 懷疑,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甚,從玉堂巷子走到寡婦巷、又從寡婦巷駛到褲襠弄,這事辦得愣是和這些地名一樣晦氣,估計是謠言的副作用發作了,別說你連攔帶摸了,幾個巷子口連人都不多見出來了……… ………………………………………… …………………………………………幽深,晦明晦暗、牆面斑駁的巷子裡,端木且行且走,一路順風,在進入到祥和巷子時,聽到了官井衚衕裡淒厲的警笛聲音,離身後不過十幾米的距離,這對於他,不像是震懾,而是有一種異樣的滿足,那種凌駕於法律之上和脫離了圍捕之後的滿足,每每這個時候,總會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暗暗滋生,讓他回頭微微一笑,繼續前行著,從這裡到開發區的迎新街不過兩三公里,記憶***口有二十幾個,而這個時候,恐怕大批的警力已經在追捕那輛放出去的車了。對於丟擲去的餌,端木僅僅是想了一下下,甚至於對於永遠也回不來的徐鳳飛也沒有多想,倆個人一直在相互利用著,只是沒有想到相互間的利用關係延續了這麼多年,誰也沒有提到過成家,誰也不會提到這個尷尬的字眼,因為誰也知道自己是朝不保夕,誰到了那個時候也只能自求多福。 穩健的走著,偶而抬頭看頭頂長條形的天空,離目標越來越近,心裡的興奮多了幾分,卻不料剛進巷四十米,牆面上貼的一張照片一眼掃過……忽視之後,又馬上驚省,側頭定睛看了幾秒,心一沉,那是自己的照片,下意識地摸摸自己頭髮、鬍子、眼鏡,雖然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