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推開後窗戶,剛好能看到隔壁的院子,蘇玉落和丫環此時已經被迎了進去,容鈺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隔壁的情形,眼神也越來越清冽。
“沒想到她居然會將藥引藏在這裡,不知道那院子是誰的?”
納蘭云溪站在他跟前看了一陣,搖了搖頭無語的說道。
“清泉,立即去查。”容鈺此時也不知道,蘇玉落從來都沒有來過京城,她是如何認識這院子的主人的?
“是。”清泉答應了一聲立即就出去了,只留下流觴和二人一起。
又過了一陣,納蘭云溪還想著要不要讓容鈺待在這裡,她和流觴悄悄的潛入隔壁院子中看看,仔細探查一下她將藥引藏在何處,待會兒也好去偷,便見蘇玉落已經捧著個圓形器皿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她出來了,這是要做什麼?不會真的要毀掉藥引吧?要不我過去看看?”
流觴見蘇玉落捧著個圓形器皿走了出來,頓時激動的說道。
“不必,先看看她要做什麼,她暫時不會毀了它。”納蘭云溪擺了擺手吩咐道。
“哦。”流觴答應了一聲,又轉過頭去緊緊的盯著蘇玉落。
只見她先是解開蓋子看了一眼裡面的蠱蟲,那東西頓時發出一聲嘹亮的叫聲,十分刺耳難聽,然後便活躍起來,蘇玉落站在一邊從身上取出一把小匕首,好像閉著眼睛默默的說了一段話,才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割,然後鮮血湧了出來,流入那器皿之中。
那蠱蟲聞到鮮血的味道頓時安靜了下來,叫聲也越來越低,到最後沒了聲音,想來是專心致志的吸食鮮血了吧,這裡離蘇玉落太遠,所以只能看清楚她的動作,看不到那蠱蟲是如何的情形。
蘇玉落不斷的推按擠壓傷口,讓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才停止了擠血,轉而從翠縷的手中接過一塊帕子,將手腕包紮了,然後又蓋上器皿,重新回到房間,將養著蠱蟲的器皿放好,這才出來。
先前開門的人見她出來後,忙上前和她說了幾句什麼話,之後蘇玉落又吩咐了他一通,蘇玉落才又按著手腕轉身離開了那院子。
她的動作被納蘭云溪和容鈺都瞧了個遍,納蘭云溪待她出了那院子之後,才搖了搖頭道:“狡兔三窟,我原本還以為她會將那蠱蟲存放在客棧,卻沒想到她在這裡還有認識人,還有院子,不過,她她決計沒想到我們會跟蹤她找到這蠱蟲吧,你瞧,我說的沒錯吧,她果然沒有毀掉藥引,而是又給蠱蟲餵了一次血。”
“這院子恐怕就是她買下的。”
容鈺想了想緩緩的說道。
“她買下的?她來國師府才幾天?就能買下這樣的院子?就算她有錢,那也不可能一來京城就買下這院子,專門存放那蠱蟲啊。”
納蘭云溪搖了搖頭表示不信,就算她有財力那也沒有那個功夫吧。
“這院子恐怕是早就買下的,這裡雖然不是鬧事,卻也是主街道,這裡的房子可不是想買就能賣得到的,若是她剛進京的時候就買,絕對買不到這裡的院子。”
容鈺搖了搖頭猜測著。
“什麼?你說她早就買下了這院子?她不是沒來過京城麼?怎麼可能買得下這院子?”
納蘭云溪也提出了質疑。
“她雖然沒來過,卻一定對京城很熟悉,而且,她完全可以派人來買,蘇家在大堯也是大戶人家,蘇門蠱毒很是厲害,在當地算是有名的世族。”
容鈺將蘇家的實際情況透露給納蘭云溪。
“原來如此,照你這麼說蘇家還是有些勢力的呢,我還以為她就是個孤女呢,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背景?不過,如果是這樣,那蘇家讓她住在容府,就能說得過去了,容家駐守大堯,在大堯就是土皇帝,哪個貴族大臣不巴結著?想必蘇家就是想要將她嫁給你,然後順理成章的和容家成為姻親關係,進而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吧。”
納蘭云溪總算想到了蘇玉落要嫁給容鈺的更深一層的意思了,看來這不只是她個人的意思了,連蘇家也是鼎力支援的吧,也有可能她若是嫁不成容鈺的話,那在自己家族也可能抬不起頭來,所以她才會對這件事這麼執著。
容鈺抬頭定定的看了看她,然後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嗤。”納蘭云溪撇了撇嘴,她說的分明是大實話,什麼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好吧。
“國師,清泉回來了。”二人正在爭執的時候,之間流觴和清泉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