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胸膛裡心跳的聲音。
“娘子,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要告訴我,讓我替你解決,好不好?”
沉默了一會兒,容鈺才突然開口悠悠的說道。
“嗯?會發生什麼事?”
納蘭云溪從他懷中抬起頭,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才鄭重的說道:“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和你說,讓你替我解決。”
“真的?你沒有騙我?”容鈺收緊了手臂,眸中神色一亮,認真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如今不和你說,還能和誰去說?要不,我們拉鉤?”
納蘭云溪無語的撇撇嘴,卻還是孩子般的伸出了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
“好,我們拉鉤,一言為定,不許反悔,無論何時,你要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容鈺猶豫了片刻,才一本正經的也伸出手指頭勾著她的手指,還當真和她拉鉤對手指,鄭重的接受她的承諾。
“夫君,以後,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二人拉鉤之後,納蘭云溪知道他今日情緒不好,也扭扭捏捏將自己的心聲向他剖白。
“嗯,我相信你。”
容鈺點了點頭,然後便拉著她的手靜靜的不說話了。
二人又沉默了一陣,納蘭云溪才有些難言的開口道:“你和姐姐小時候受苦了。”
“嗯,沒關係,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還不是一樣的?”
容鈺見她想方設法的想要安慰自己,頓時覺得心中滿足,暗中嘆了口氣,她自己還不是一樣的,要說悽慘那她可比他和容雪慘多了,她卻還能反過來安慰自己。
“我和你們怎麼能一樣?我娘別納蘭康囚禁之後,我便成了沒爹沒孃的孩子,而且還不是侯府親生,在府中受欺負那是必然的,而你和姐姐有親爹有親祖母有家人,卻被至親害成這樣,我們本質上是不一樣的,你們的遭遇更令人心痛。”
納蘭云溪將自己和他比較了一番,她在侯府被欺負,反正也不是親爹孃,親兄妹,而容雪和容鈺是被自己的親人親手害得這樣,她和他們身心受到的創傷自然是不一樣的。
“嗯,你說得也對,反正,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也無所謂了。”
“好,打起精神來,今兒我們一定要拿到藥引,如今當務之急是要解了你腿上的毒。”
納蘭云溪反握住他的手掌,一手抱著他的腰喃喃的說道。
“嗯,只要她去尋藥引,今兒我們必定能拿到。”
容鈺應了一聲,二人一時誰也沒有再說話,只默默的跟著前面的馬車,看看蘇玉落到底是要去哪裡。
清泉和流觴二人都施展輕功隱匿了蹤跡,緊緊的跟著蘇玉落的馬車。
蘇玉落暫時被納蘭云溪唬住了,以為她真的能施展出那麼厲害的醫術來,所以回到自己的院子後還是有些不甘心,衝動之下便想毀了藥引,所以才帶著丫環直奔存放藥引的地方來。
她進京的時候,本來是想著將藥引直接帶進國師府的,可是她提前一步進京,並先去了國師府,準備給納蘭云溪一個下馬威,所以便將這藥引暫時存放在了她以前託人購置的一座院子中。
別看她從沒到過京城,但是她對京城卻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為這些年她做的最多的事便是時時刻刻關注著京城,關注著容鈺,所以,她派人來此畫過詳細的地圖,對這裡還是比較熟悉的。
她出了國師府,穿過兩條街之後,才在鬧市的一座客棧前停了下來。
她還是比較警惕的,先是探出頭前後左右的看了一番,發現沒有熟人之後,才小心的下了馬車,扶著翠縷的手,卻不是往客棧而去,而是走到了隔壁一座院子的大門前,翠縷上前輕叩門環,開始叫門。
她們應該是有什麼接頭暗號,翠縷先是輕輕的叩了兩下,又重重的叩一下,之後又是輕輕的兩下,那門才吱呀一聲開了,裡面探出一顆人頭來,見外面是蘇玉落,忙小聲的說了句什麼,大概是問候之語,然後才恭敬的將她迎接了進去。
清泉和流觴二人將蘇玉落的落腳處看清楚之後,清泉留下守著,流觴折返回去給容鈺和納蘭云溪帶路。
二人到了蘇玉落所在的院子那條街道的拐角處便停了下來,然後悄悄的下了馬車,容鈺看了一眼那院子挨著的居然是一間客棧,便小聲吩咐清泉,讓他去包一間房,清泉點頭而去。
待他包好房間之後,容鈺幾人才進了客棧,來到離隔壁院子最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