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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r星人和藍星人的結合發生了異變?他突然就當爹了。那她剛才的慘叫,是在生孩子?“他們現在在哪裡?那姑娘現在還疼嗎?”“我怎麼知道。”掌櫃簡直不願回答這些對他毫無好處的問題,屋裡弄得一團糟,還不知道要清理到什麼時候,“都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獨孤羊追問了幾句,掌櫃就喊小二過來將他趕走,最後都沒有從他嘴裡問出追月和孩子的下落。他站在大門緊閉的客棧面前,看著這陰暗夜幕,不知道追月去了哪裡。他忽然想到另一個找到她的辦法,聽不見她的聲音,那他可以追蹤嬰兒的哭聲。這鎮子上似乎有不少嬰兒,但獨孤羊從百餘個陸陸續續傳來的嬰兒哭聲中找到了一個有最大可能是他孩子的聲音。夜已深,一般嬰兒都會留在家裡,不會趕夜路。但現在分明有一個嬰兒啼哭聲,離這裡越來越遠,去往的方向,也正是安南山。&&&&&被客棧掌櫃趕出來,只能暫時住在破廟中的趙將軍看著用被褥裹住全身的長公主,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弄得這麼落魄。他垂頭點著了火堆,撕了自己的衣服為受傷的手包紮。他想到那些突然出現搶走孩子的黑衣人,心裡有些不安。和他們交過手的他感覺得出來,那些人的身手,分明是來自宮裡,甚至很熟悉,有點像……他在西城練的一支兵,當初專門保護三皇子的護衛。他們怕是尾隨了他們一路,所以才能在孩子剛出生就把孩子搶走。難道皇上要殺那個嬰兒?保住皇家的名聲?可那不是他的外甥嗎,這也忍心?趙將軍有些窩火,他連一個孩子也保不住,還要在半夜被人趕出來。他看看那痛暈過去的長公主,嘆了一口氣。心裡很不好受。他在西城追隨司有言足足六年,即便他的年紀比自己小,可他仍然十分敬重他。但是如今突然發現司有言變成了另外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頓覺心裡堵得慌。&&&&&嬰兒哭聲不止,在空曠的山野中迴響著。不知是她的哭聲驚動了林中的獸類,還是獸類在回應,她所過之處,四面八方都傳來無數聲音。抱著嬰兒的護衛心頭髮毛,偶爾低頭瞧看,襁褓裡的嬰兒哭得脆響,震得毛茸茸的兩隻耳朵直抖。嬰兒是他搶來的,不過半個時辰,當時還皺巴巴的嬰兒現在已經不皺了,像出生了十天的孩子,面板舒展,又白又嫩,如果能忽略掉她的妖怪耳朵,實在是個異常漂亮的嬰兒。但是——完全沒有辦法忽略!護衛抱著她,雙手都在發抖,可同行的人都攔截那趙將軍去了,只有他一個人帶著嬰兒逃離。聖上有令,要他們一路尾隨長公主,一旦她生下嬰兒,若是有異,便將嬰兒帶走殺之。當時他還不明白什麼叫做“有異”,如今知道了。這根本就是個妖怪。長公主懷的是妖怪的孩子,否則從宮裡出來到現在還不足一個月,嬰兒卻從無到有,呱呱墜地。“哇——哇——”嬰兒又餓又冷,哇哇大哭著,她的叫聲一響亮,又惹得周圍獸類八方呼應。護衛的脊樑一直冒著冷汗,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怕自己一不小心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遠離小鎮後,他確定同伴已經將趙將軍攔住,他暫時追不上來,終於停了下來,準備殺了嬰兒。晚風寒涼,凍得女嬰瑟瑟發抖,哭聲也弱了不少。那護衛剛拔了匕首朝她伸去,女嬰察覺到那溫暖的巴掌,便伸出如玉藕般的小手,將他的手抱住了,往自己這邊拽,想借機取暖。她抱著那大手不肯鬆開,用小臉蛋蹭了蹭。鋒利的匕首就在她的小臉蛋上,只差了分毫距離,她眼裡毫無畏懼,許是得了半點溫暖,終於不哭,露出十分滿足的神情,又打了個心滿意足的哈欠。護衛呆住了。太、太可愛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嬰兒,根本下不去手。但不殺她,他無法完成任務,會死。他狠下心來,將手抽離她的雙手。手一離開,女嬰呆了呆,又哭了起來。這一哭,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就算他完成任務,殺了這個身上充滿秘密的嬰兒,但是回到宮裡,他也很有可能會被皇帝滅口。忽然明白這個真相的他頓感悲涼,可也並不意外難過。他低頭看著這可愛的嬰兒,終於收回寒冷匕首,將她放在地上,說道:“我不敢帶你走,但也不會殺你……你……你好自為之吧。”最後一句話,只是在自我安慰罷了,讓一個才剛出生的嬰兒在晚上的野外好自為之,這又怎麼可能做到。只是他實在很怕她,那雙貓耳朵,讓人心覺害怕。更何況他沒有照顧過嬰兒,一旦皇上下了追殺令,帶著嬰兒的他一定跑不遠,很快被抓住。“保重。”他完全鬆開了這小棉襖,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下。嬰兒睜著漂亮的眸子四處轉溜,漸漸不哭了,她發現天上正在發光的東西很好看,在頭上飛來飛去的小東西也很有趣,還有各種叫聲,縈繞在她的耳邊。偶爾有獸類走過,低頭細嗅這小小嬰兒。嬰兒朝它們揮舞著小手,時而咯咯直笑。野獸盯看著,一會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