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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將軍一躍而起,差點摔在地上,他邊提褲子邊蹦到門邊,猛地開啟門,問道:“誰要生了?”“你家夫人!”小二以為兩人是夫妻,但這壯漢對那夫人畢恭畢敬又不同屋,才知道並不是,“剛才一直喊疼,驚擾了我們掌櫃夫人,她上來一瞧,發現那夫人是要生了,你啊,快點想辦法。”趙將軍狠狠地撓腦袋,要讓他領兵打仗還行,再不濟,給馬接生也成,可接生孩子?他不會啊。小二見他也懵了神,提醒道:“有錢嗎?給我啊,我去給你喊產婆,我讓廚子起來給你燒水去。”趙將軍急忙說“有有有”,出宮前他什麼都沒有,只有皇帝給的一箱錢,不夠了就只管帶上令牌找沿途的官府要,所以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他從錢袋裡摸出一把碎銀,拍到小二手上,說道:“快去。”小二沒想到他出手這麼大方,眉開眼笑地說道:“我這就去替夫人張羅。”“啊——”一聲痛叫,將陪在旁邊的掌櫃夫人嚇著了。她生怕這姑娘被疼死,好言安慰著,可她依然痛叫。她將她的被子掀開,準備在產婆來之前,自己先試著接生,她好歹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基本的步驟還是懂的。可被子一掀開,掌櫃夫人就見那肚子好似十分不平整,像是胎兒在裡面轉來轉去地走動。她使勁眨了眨眼,那肚子什麼詭異的地方都沒有。掌櫃夫人抹掉額頭的冷汗,一定是沒睡醒,哪裡有胎兒會這麼動的。“啊——”追月痛得渾身都在冒冷汗,無盡的疼痛摧殘著她的意志,幾乎無法保持片刻的清醒。等產婆趕來時,追月的冷汗已經浸溼了身下的床單,衣服也溼漉漉,像是整個人泡在了水裡。她邊掄起袖子邊道:“快去準備熱水銀剪子。”掌櫃夫人急忙去準備。等在房前的趙將軍來回踱步,又覺得脖頸久違地冰涼起來,長公主要是有什麼事,他的腦袋又掛不住了。總覺得自己有點命苦。他走了十幾遍,見掌櫃也在焦急踱步,忍不住問道:“掌櫃,裡頭的人生孩子,你怎麼在這?”掌櫃瞧他,說道:“我急啊。”“……你急什麼?”“萬一難產人沒了,我這客棧就倒大黴了!你說我急不急?”趙將軍本來就怕長公主出事,一聽這掌櫃說話觸黴頭,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雙手抓了他的衣服就“噌噌”下樓,把他扔到一樓,氣道:“她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就不是倒大黴這麼簡單了。”腦袋都沒了,還有什麼黴運可倒。樓上人痛苦喊叫的聲音再次傳到樓下,趙將軍又跑回樓上,在門前踱步。他想,以後他的妻子生孩子,他大概都不會這麼慌。想著,他又很喪氣地捂住了脖子。“啊——啊——”持續的疼痛聲,在夜深人靜的夜裡,猛地傳到獨孤羊的耳朵裡,刺得他耳朵頓時疼痛。他從夢中醒來,心跳得很快,砰砰震著。是追月。他起身就往聲源的地方急奔,那疼痛聲漸漸入耳,越來越清晰。追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疼?她到底怎麼了,難道有誰在折磨她?遠在下一個小鎮的客棧中,產婆已經是滿頭大汗,旁邊的掌櫃夫人見情況不對,急聲問道:“到底怎麼樣了?”“胎位不正啊,我都摸不著腦袋在哪。這活我是做不來了,我、我要先走了,你們喊別人吧。”她急匆匆起身要走,不願惹上這恐怕要出人命的事。掌櫃夫人也急了,捉住她的手說道:“你走了她就真活不成了,大家都是女人,你不同情這孩子,也想想這位娘子吧。我給你加錢,給你加錢。”“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那孩子怕已經是個死胎了。”一直近乎昏迷的追月聽見這話,害怕她們真的以為孩子已死,就這麼丟下她不管,那孩子就真的要胎死腹中了,她掙扎著幾乎費盡氣力說道:“他還活著……還活著……他踢我了,剛剛踢我了……”產婆和掌櫃夫人齊齊朝她看去,床上的小娘子臉色如雪般蒼白,衣服被褥全被汗水浸溼,明明已經是氣若游絲,可聽見她們所說的話,還是嘶喊著告訴她們,胎兒還活著,不要扔下孩子不管。產婆重重嘆氣,於心不忍,又回到床前,繼續為她接生。掌櫃夫人也鬆了一口氣,卻聽見外面有人敲門,她小跑過去開啟一條縫,見是自己的丈夫,脾氣頓時不好了:“做什麼,正忙著呢。”掌櫃貼身門前,悄聲:“夫人,聽她喊得怕是要出人命了,把人趕出去吧,不然晦氣啊。”說完,掌櫃就被劈頭蓋臉地罵道:“是不是我難產你也要這麼扔了我,滾邊去。”掌櫃脖子一縮,不敢再說話。掌櫃夫人邊罵著邊往床邊走,人還沒走到,就聽那小娘子不喊了,倒是產婆驚叫起來。她的心一涼,想著那小娘子是不是人沒了,急忙跑了過去,這一瞧,也差點喊出聲。小娘子還活著,嬰兒也出生了,只是這嬰兒,竟長著兩隻毛茸茸的耳朵!產婆一口氣沒喘上來,暈死過去。掌櫃夫人也抖手指那嬰兒,從頭到腳都是普通嬰兒的模樣,但頭頂上的那兩隻耳朵……追月從將近昏死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