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著喇叭,超過了前面的一輛車,說:“皮特,不知不覺地,你也變得偏激了。”
“算我沒說,算我沒說。我知道,不少白人也在捱餓。”
“這才說對了。可我自己很少受過窮。”
艾達出身於被稱為愛爾蘭貧民的家庭,在波士頓長大。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為了錢,她結婚很早——“所以,我現在才供得起迷人的小夥子。”她常常這樣調笑。她丈夫是個芭蕾舞演員,長年不在家。艾達懷疑他搞了同xing戀,但說:只要不管我的事,他幹什麼我也不在乎。我們去年邂逅,她三十,我二十五。我們的關係常有風暴,但誰也沒有甩開誰。只要我進城,就打電話通知她;有時不得不流落他鄉,也要讓她知道。我們從不讓關係過於當真。
她走她的路,我走我的路。
在這種遊蕩的生活中,我也學了點東西。像職業拳擊手學會捱打,舞蹈演員學會摔跤一樣,我學會了怎樣混ri子。比如說,我學會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與jing察作對。不管誰是誰非,錯的肯定是我。在別人,可能被看作具有美國傳統的獨來獨往的美德,在我,就成了蠻橫和傲慢。只經過幾次遭遇,我便意識到,必須耍滑頭,必須扮演對方希望看到的角sè。我只有一個腦袋,丟掉它太容易了。在jing察面前,我裝作一無所知,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