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骨了,問他,“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連軒看著火堆,眉頭皺緊。
大哥只給了他半個月的時間,他耽誤不得。
明兒必須離開這裡才行。
夜裡,周御史醒了。
元修和元曄就在火堆說話,對周御史並不理會。
連軒拿了吃的過去,周御史不知道連軒身份,向他道謝。
連軒問道,“周御史,你為什麼會被人追殺?”
周御史一愣,“你是?”
“我就是那個無辜被你彈劾了八次……。”
連軒還沒說完,那邊元修驚叫了,“有蛇!”
連軒兩眼一翻,過去抓蛇了。
周御史眉頭擰緊,他彈劾的人很多,可是彈劾七八次的,只有靖北侯世子一人啊,這少年……他不認得啊,遑論彈劾他了?
正想著呢,就聽那邊元修喊連颯兄。
周御史腦門上就開始掉黑線了,此人不是靖北侯世子,還能有誰?
冒名居然冒用自己親爹的名字,他怎麼就不知道避諱呢?
等連軒抓了蛇之後,再回來,周御史先說話了,“你不在應城幫蕭湛將軍,怎麼來東延了?”
“奉命來辦事的,你又怎麼來了?”連軒問道。
“皇上讓我來的。”
“……那誰刺殺你?”連軒繼續問道。
“祈王的人。”
連軒眉頭一擰,“祈王派人殺你?”
周御史輕點了點頭,將雲州的事告訴連軒。
周御史擔心啊,他知道雲州的秘密,祈王肯定不會饒過他的。
這事除了要告訴皇上之外,還要告訴蕭湛才行。
祈王有異心,他在軍中,必生事端。
如今大周是內憂外患。
連軒一聽祈王養了騎兵,就雙眸泛冷光,冷的有些駭人。
蕭湛想建一支鐵騎,他軟磨硬泡,大哥才答應將來把鐵騎交給他帶領,他就盼著鐵騎呢,結果大哥親自去了池家一趟,卻無功而返,池家的馬場明明有馬,他偏說馬全賣完了,要麼就抬高價格,逼的大哥知難而退。
鐵騎的事,暫時還沒有著落,大哥又要坐鎮邊關,除非十萬火急的大事,否則不能離開。
不然要是應城出了什麼事,大哥難辭其咎。
沒想到,池家和祈王勾結!
那豬腦袋,還想弒君奪位,不過是為東延做嫁衣裳罷了。
回去就宰了他!
連軒一心想回應城,看著那燃燒的火苗,連軒眸光閃爍。
東延燒我棉城,燒死我大周成百上千的無辜百姓,燒他一座山算是利息。
這不,連軒放火燒山了。
連續乾燥,滴雨未下,又有徐徐清風,火勢蔓延的極快。
不過這座山,四周都是水,便是火勢熏天,也燒不到別處去。
元修、元曄當連軒是放火求救,還幫著連軒放火。
可是火燻的人燥熱,直到後半夜,還沒人來滅火。
除了周御史之外,其他人身上都髒兮兮的,看著原本蔥蔥郁郁的山變成焦炭,湖面波光粼粼,未受絲毫影響。
元修有些洩氣了,“看來是沒人來救我們了。”
元曄望著那些還冒著絲絲青煙的山,道,“原本還能吃野味,這會兒只能吃魚了。”
周御史艱難的站起來,道,“要是真想走,也不是沒有辦法,那邊不遠處就是山巒,肯定有竹子,可做竹筏。”
周御史一說,然後兩人就望著連軒。
他們雖然會些拳腳,可都是繡花枕頭。
連軒還能怎麼辦,只能認命的去對面的山砍竹子做竹筏了。
坐在竹筏上,元修元曄一人一邊,撐著竹筏。
到這時候,兩人才坦白相告。
東延有兩個王,最為尊貴。
一個是東王。
一個是延王。
他們是東延先皇的胞弟。
元修是東王世子。
元曄是延王世子。
兩人離京是出來玩的,只是路上不幸遭遇刺客,和隨行的護衛走散了,又怕洩露行蹤,所以坐商船回京。
聽到三人聊天,周御史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居然有幸能坐由三位世子撐的船,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分。
不過聽到元修和元曄的身份,周御史心底有些了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