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三人就認命的抱著木棍,一邊朝前划水。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半天,幾人才劃了幾米遠,偏那兩個貴公子累成狗了。
元曄咬了牙道,“要叫我知道是誰鑿破了船,我非剝他幾層皮不可!”
連軒瞥了他一眼,道,“你再不努力划水,就要改口說‘要叫我知道是誰鑿破的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了’。”
碰到連軒,極少有人能招架的住,元曄又怎麼例外。
這不,平時衣來伸手看衣裳好不好,飯來張口看飯合不合心意的兩個貴公子是卯足了勁往前劃。
連軒眉頭皺緊了,這樣下去,等他們到周御史那兒,周御史不是血流而亡,要不就是被野獸吃了。
連軒一邊划水,一邊想著以前蕭大將軍是怎麼教蕭湛和蕭遷鳧水的。
那狗刨的姿勢雖然不雅觀,可勝在管用啊。
對了,是怎麼狗刨的來著?
連軒一邊努力回想,一邊自學。
他只是懶散不學,要是用心學,學起來很快。
這不,一會兒就學會了。
然後元修、元曄就看著連軒在一旁游過來,刨過去,那姿勢……不敢恭維啊。
可是他們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連軒知道自己姿勢不大好,誰叫偷懶不學,就知道這麼個姿勢,可他們有毛的立場來笑話他?
想活命,就學了狗刨,自己刨。
在危難之際,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這不,很快。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三隻……在朝前刨水。
連軒還扛著木棍,誰知道這兩個貴公子什麼時候沒力氣了,以防萬一。
半個時辰後,三人爬上了岸。
元修、元曄累成一灘爛泥,不想動彈了。
連軒則趕緊過去看周御史。
之前只是給周御史的傷口撒了藥粉,用撕下來的衣服胡亂巴紮了一下。
這會兒,紗布被血浸透了。
連軒小心的幫周御史重新包紮。
元修、元曄走過來,問道,“你認得他?”
“不認得,”連軒矢口否認。
元曄撫額了,“就是他招來刺客,連累我們至此,你還救他,就不擔心他再招來禍患嗎?”
連軒瞥了元曄一眼,“他是好人。”
元修就笑了,“他臉上又沒寫是好人,你怎麼斷定他就是好人?”
連軒翻白眼,“沒見識就算了,還沒點常識,怎麼行走江湖出來混?”
元修臉上的笑凝滯。
連軒繼續道,“首先,他穿著樸素,面容周正,眼神雖冷,但是滿含正氣,第二,黑衣人殺氣凜凜,見人就殺,罔顧人性命,長眼睛的都知道他們是壞人,被壞人追殺,十有八九是好人。”
元修、元曄兩個互望一眼,“好像聽著還真是這麼回事?”
“可不排除他身藏異寶的壞人啊,”元修道。
“……他要是身上有異寶,我跟你姓!”
連軒沒好意思說,周御史身上估計連十兩銀子都沒有。
元修無話可說,這麼斬釘截鐵,估計他肯定摸過人家身上有沒有寶貝了。
要是連軒知道人家這麼想他,估計會氣的一腳把他們再踹進湖裡去。
四人流落到這有山有水,山清水秀之地。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船路過,救他們呢。
元修捂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叫餓。
周御史叫口渴。
連軒習慣性的使喚人去取水來。
元修去取水。
看著這貨用手捧水,一路灑過來,到周御史嘴邊就剩幾滴了。
連軒就那麼看著他,元修不好意思了,弱聲道,“沒有茶杯……。”
連軒奔潰了,不再理會他,摘了一旁的大樹葉,盛了水來喂周御史。
然後打獵,抓魚,忙的是不亦樂乎。
連軒做這些事,駕輕就熟,看的元修和元曄心底不是滋味兒。
他們當連軒是孤兒了,別看穿的還算華貴,可事事都會,明顯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被人伺候慣了的,不然哪個世家少爺會隨身帶著鹽的?
而且,這荒郊野外的,蟲蟻又多,他還隨身帶著驅蟲的藥。
夜晚,看著繁星,吃著烤的噴香的兔肉,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啊。
兩人把連軒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