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郡主站了起來,道,“皇上,朝傾公主醫術超群,蕭國公府表少奶奶是否懷孕,讓她診脈便知。”
晗月郡主完全是好心,幫蕭國公府一把。
可皇上和文武百官不知道,只覺得她在添亂。
要是朝傾公主把出安容沒有懷孕,豈不是說大周膽怯,為了避開比試,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朝傾公主坐在那裡,面帶微笑,只是眼神流出一抹好笑的神情。
大周跟她想的全然不同,來參加宴會的大家閨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居然找不到一個跟她比試的。
看著朝傾公主的笑,大家都覺得是嘲笑。
蕭老國公對安容道,“去讓朝傾公主把個脈。”
安容一臉尷尬,早知道這樣,就待在家裡不出來了,一堆人瞧著,好窘迫。
可是蕭老國公有吩咐,她又不能不聽。
安容硬著頭皮朝朝傾公主走去。
朝傾公主站起身子,幫安容診脈。
文武百官,還有貴夫人們都看著她們。
見朝傾公主錯愕驚訝的神情,她還真有些奇怪了,“確有身孕。”
朝傾公主說話的時候,皇上正在喝茶。
聞言,皇上猛然一咳。
“真的懷孕了?”皇上臉上的黑線更甚之前。
蕭老國公望了皇上一眼,扭頭對跟著伺候在一旁,專門幫皇上診脈的太醫道,“你也去把個脈。”
太醫望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沒說話,趕緊去給安容把脈。
得出來的結果一樣,確有身孕。
然後,就有貴夫人指責了,“能診脈,少說也有一月了,這未免也太傷風敗俗了吧?不知羞恥。”
各種指責,紛至沓來。
朝傾公主見安容的臉紅,羞憤模樣,心中嘆息。
這要在現代,這能叫事嗎?
偏是古代,就要受人指責。
不過,她一直覺得安容的想法有些奇特,不像是純古代人,也就能解釋了,是人,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
蕭湛走到安容身邊,握著安容的手。
安容倏然就不怕了。
蕭湛問太醫,“中過媚藥,對腹中胎兒有影響嗎?”
這話一出來,整個大殿都安靜了。
那些指責說不知羞恥的夫人的臉就掛不住了。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才好。
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胡言亂語,是長舌婦。
內宅夫人,哪個沒聽聞過媚藥的厲害,一旦中了媚藥,那是意識全無,做什麼全然無知。
更有那厲害的媚藥,不行那事,會死。
她們沒想過蕭湛是在撒謊,是在粉飾。
對於蕭國公府,大家都瞭解的很,敢作敢當,坦坦蕩蕩。
就像未婚先孕這樣的醜聞,蕭老國公都敢當眾說,換做她們,估計會瞞的死死的,到時候就說孩子早產一個月便是了,完全可以瞞天過海。
至於比舞,也能推脫掉。
站起來時,不小心踩到裙襬,把腳給崴了,自然而然就不用比了。
這些低劣的伎倆,蕭國公府不用,那說明蕭湛沒錯。
幫未婚妻解媚藥,那是理所應當。
總不能為了所謂的規矩禮法,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自己跟前吧?
況且,武安侯府倒黴事多,京都是人盡皆知,武安侯府姑娘中媚藥,又不是第一遭了。
之前不是有沈安芸和沈安姒麼?
敵人故技重施,不算什麼。
發覺四周寂靜,安容心徹底鬆了下來。
虧得她還苦思冥想尋辦法遮掩,誰想蕭湛隨口一問就給化解了。
那邊,皇上皺眉凝緊,他瞥了蕭老國公一眼,問,“誰那麼大膽敢給她下媚藥?”
皇上眼中有狐疑,給安容下媚藥,那是要破壞安容和蕭湛的親事,是公然和蕭老國公作對,哪怕陰差陽錯,壞事變好事,蕭老國公也不可能不生氣。
他倒是高興的很。
他隱隱覺得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將生米煮成熟飯的陰謀。
想想當初,安容有多麼不願意出嫁啊,最後竟然答應了,不會就是……
這個老匹夫!
皇后坐在皇上身邊,很是洩氣,尤其是沈安玉,那是氣的恨不得跺腳好。
她還想看安容摔下梅花樁,當眾出醜,沒想到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