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笑,手裡拿著箭,上面正是那隻鳥,一甩一甩的,本來還活著的母鳥,就這樣死了。
連軒忍無可忍,拳頭握的嘎吱響。
然後,上官雲傑他們就成現在這樣了。
聽完那少年的話,靖北侯夫人怒了,一掌拍連軒腦門上,“你連鳥兒都同情,也沒見你離家出走,心裡想著你娘我。”
連軒眼神特無辜,娘啊,現在我被人打了,我離家出走的事能先不提麼?
文武大臣聽完,都緘默不語了。
這一回,靖北侯世子真是一點錯沒有,永寧侯世子是該打。
永寧侯一張臉紅的發紫,臉都丟盡了。
靖北侯的兒子心善救鳥,自己的兒子卻言而無信,養不教,父之過啊。
看著他意氣風發的臉,永寧侯覺得自己矮了好幾節。
他望著蕭湛,眸底再次流出期盼之色。
皇后輕搖頭道,“皇上,朝傾公主一會兒就來了,讓她瞧見不妥,讓他們去看太醫吧?”
皇上擺擺手,永寧侯夫人趕緊陪著兒子離開。
連軒沒走,摸著臉皮問皇上,“皇上,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啊?”
皇上剛剛還有點欣賞連軒,他一開口,那點子欣賞瞬間飛灰湮滅了。
“怎麼突然變了性子?”皇上問道。
連軒嘴角微抽。
不是吧,找他來就為了問他這事,皇上,你是不是太閒了?
還有他一直很善良好不好,只是他們怎麼今天才看見呢?
難道就因為他打人沒打臉?
雖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可是他還是覺得打臉才有成就感。
就像今兒,他打的上官雲傑一身淤青,可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直觀。
“皇上,我就今兒心軟,我只是試試打人不打臉是什麼感覺,我覺得打人還是要打臉才能消氣,”連軒一本正經道。
皇上,“……。”
一群大臣噴酒。
皇上都能被氣死過去,但是瞧見定親王妃嘴角都帶了些笑意,皇上的氣又消了一半。
但是還是夠氣的,“除了這點感悟,還有呢?”
連軒話就多了,“皇上,這回我離家出走,回來真是被罵慘了,我決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一個懂事聽話的兒子,可是不是我想就行了,就像今兒,老老實實講道理,他們卻當我是瘋子,逼我動拳頭,我已經一忍再忍了,我覺得,講道理沒有拳頭管用。”
連軒摸著自己的臉,很後悔,“這就是講道理的後果。”
連軒說完,用一種眼神看著靖北侯夫人,裡面寫著:娘,以後你還要我和人講道理,沒準兒就缺胳膊斷腿回來了。
靖北侯夫人哭笑不得,偏無話可說。
最後蕭老國公對連軒道,“以後和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其餘人,用拳頭。”
靖北侯夫人嗔瞪了連軒道,“行了,以後別再一臉傷的回來了,看的頭暈,去上藥吧,別留……。”
疤字還沒說出口,便沒了。
蕭湛臉上有疤呢,她這話豈不是嫌棄之意,趕緊拽著連軒將他拖走了。
安容覺得靖北侯夫人是把蕭湛放在心底疼的,隨意說話時,都不忘顧及蕭湛的感受。
安容眸光落到蕭湛的臉色,不懂他為何一直戴著面具,明明已經好了。
難道只因為皇上和徐太后對他的臉感興趣,所以避著?
可這樣活著是不是太累了些?
安容在心底一嘆。
那邊就有公公扯著嗓子喊,“北烈朝傾公主到!”
聞聲,安容瞥頭望去。
便見一身姿嫋娜女子,步伐從容的走來。
她穿著鵝黃色與水藍色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襬與袖口金絲滾邊,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
打扮的端莊,不失俏麗。
遠遠望去,便覺得有種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美。
她微抬俏顏,清澈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而又嬌媚的光澤,讓人沉淪其中。
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像是怕將這般韶顏雅容的女子給驚走。
單從容貌和氣質,北烈公主已經完勝大周公主了。
她從容淡定的上前給皇上皇后請安。
皇上已經見過朝傾公主了,皇后沒有,驚豔道,“早聽聞朝傾公主仙姿玉色,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