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我也不會以他為友。”韋陟不鹹不淡的說道,卻更加看不上這個女人了。
出身崔家又如何?不過是個無法左右自己命運的可憐蟲罷了,像女人這種可悲的生物,不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庸與玩物嗎?
王維輕撫崔瓔珞的小手,在她耳邊溫柔道:“瓔珞,你先回去拜見你的父親吧,最好將崔珀那事好好說明,在朋友面前,你給點我面子啊。”
崔瓔珞心中微涼,她知道王維為什麼這麼說,崔家既然有一個崔珀,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看到河東王氏失勢,難道她真的可以順順利利嫁給王維嗎?
相比較而言,韋家與王家之間並沒有任何利益訴求,韋陟對王維也是極其純粹的朋友之情,也難怪王維會傾向韋陟了。
雖然明白王維的選擇是理智而最符合他本人利益的,但崔瓔珞依舊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她。不過一想到之前王維那奮不顧身救她的畫面,她便又漸漸放下心來。
所以她聽從了王維的建議,主動騎馬離去。
只不過,她並不知道,王維確實在乎她多一點,但也就比任何美麗的女孩多一點而已。
在無上的權勢面前,美sè永遠都會附庸而至,但卻總會有男人拎不清輕重,沉湎於一些無足輕重的東西上。
王維確實覺得此時的崔家乃是是非之地,雖然自己的母親出身崔家,但崔家的權力分佈確實有些複雜,他此時不過是個太學生,底氣還不足,起碼需要有個官身,他才能從容進退。
而韋家的情況則相對簡單,韋家在韋后時期一度達到了鼎盛,與冉冉上升的裴家關係不錯,不過在韋后失勢後,韋家也一度沉寂,韋安石為什麼會激憤而死?不就是因為被人彈劾他在中宗死後,身為宰相,沒有抵/制韋皇后、宗楚客、韋溫一派排擠相王李旦輔政之事,順從了韋皇后一派的政策——可謂“苟安榮寵”。然後又奏韋安石在監修安陵時,有貪隱財物之事。玄宗命州官追贓,於是安石因氣憤過甚而死。
但不可否認的是,韋家的人脈尚在,若王維交好韋家,待到他進入官場後,肯定有極大的裨益,所以他現在與韋陟交際顯得尤為重要,當然,他在表面上,絕對會維持那種純粹的君子之交。
而韋陟卻不知道,他心目中那位與世無爭、喜好佛學、淡泊從容的王十三郎已經蛻變為一個為了權勢而心機深沉的王摩詰了。
坐上韋陟那佈置的極其華貴美麗的馬車,王維不得不心中暗贊,這韋陟確實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妙人,車中早已準備了各種美酒佳餚,新鮮水果,而兩位穿著若隱若現輕紗的美女,則低眉順眼的跪在那兒,為韋陟與王維服務,這讓王維這個初來唐朝的穿越客體會到了權貴階層的優越享受。
這也更加讓王維生出了想要當人上人的心理,別看他出身太原王氏,貌似光鮮無比,但只有他知道,除了這層身份以外,在其他的地方實在太虛了,為什麼韋陟可以如此享受,還不是因為他早就已經以萌補入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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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內幕訊息
() 況且韋陟還獲得了宋璟的賞識,若不是他資歷還有所欠缺,沒有好的職事官做,要不然他起碼可以從從五品的職事官開始做起,畢竟他身上已經有了散官朝散大夫,從六品的郎官做到五品的大夫,這個坎對韋陟來說毫無意義。
不過韋陟自從父親韋安石死後,便在家閉門不出為父守孝,一心養著聲望,已經有五年多了,他的這種行為,可以說獲得了原本韋安石留下的人脈們的交口稱讚,什麼時候想做官,都是極其容易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說,只要他宅在家越久,以後出去任官便越容易。
王維對這樣的好事自然心中無比羨慕,原來當宅男算得上養聲望的一種手段啊……
當然,韋陟並不是說總是待在家裡閉門不出,該有的交際總會有的,尤其是文人墨客之間的聚會之類,要不然他也無法結識王維這個友人,與其說他是宅男,倒不如說是一種隱者的姿態。
韋陟的這種行為,倒與以前一位唐朝進士盧藏用的“終南捷徑”有異曲同工之妙,盧藏用考上進士後暫時沒有職事官做,於是他便隱居到長安附近的終南山中,以養著自己的聲望,後來名氣漸漸變大,於是終於有官做了,他的一位友人司馬承禎想隱退天台山,盧藏用便建議友人隱居終南山,結果被司馬承禎不yīn不陽的說了一句:“終南山的確是通向官場的捷徑啊。”盧藏用深感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