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去醫治吳醉劍,免談。
侯君集即做得初一,那就莫怪他也狠心做個十五,那八條右腿,豈能白斷?
任誰都聽得出,柳一條話裡地推脫之意,但是卻沒有誰能從裡面挑出理去,柳一條口中地那八個傷患,所為何故,在場的人,心裡都跟明鏡一樣,你打傷了老子的人,搶走了老子的東西,還想讓老去為你醫治病症,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好!既然柳小哥走不開,那老夫便把小犬送到府上,生死由命,小犬若是真沒那個運道,死在了貴府,太子殿下在此作證,侯某也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侯君集猛地站起身,紅著眼睛盯看著柳一條,道:“不知如此,柳小哥可願出手醫治?”
“老爺!”侯君集身後的家將一陣地叫聲,這樣做,豈不是把少爺給送到了屠刀之上?
柳一條也詫異地抬頭看了侯君集一眼,侯老頭肯這樣做,讓他很意外,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侯君集的意思,一個字,賴。
反正是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把吳醉劍送到柳府,柳一條肯醫,吳醉劍則還有一線生機,柳一條不肯醫,或是給醫死了,那還能給柳一條套上一個見死不救,甚至是謀殺的名頭,日後他再來找柳一條麻煩時,阻力便會相對少上一些。
不愧是當將軍的人,做起事來永遠都是這般的決斷。
侯君集的提議看起來雖然瘋狂,但它無疑地卻很是實用,置之死地而後生,在死地之中,為他的寶貝兒子覓得了一線地生機。
柳一條輕喝了一口茶水,思量著該如何應對,侯君集地這般做法,讓他幾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把臉皮撕破的時候
條也怕侯君集會狗急了跳牆,真地發起瘋來。
感覺外面好像是有什麼響動,柳一條不由得抬頭便向門外看去,今晚還真是一個多事之夜,柳一條輕輕地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那個好稱鐵面無私的劉德威,來了。
不止是劉德威,還有他手下的一班差役,拿著枷鎖,掂著鐵鏈,他們是來抓人的。
“侯尚書,”柳一條扭頭向侯君集看去,笑著向他說道:“不是柳某不願為貴公子醫治,而是柳某好像是沾惹上了一點官司,看樣子。這幾日,柳某怕是都要在這牢獄之中度過了,真是很遺憾。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把柳某給告了?”
看著正向這裡走來的劉德威,聽著柳一條略帶諷刺的話語,侯君集的老臉,一下就變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
劉德威為什麼而來,侯君集心裡自是最為清楚,只是,這劉德威,來得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進得廳內,見李承乾與侯君集竟都在側,劉德威臉上一陣錯愕,連忙領著眾差役上前來與李承乾及侯君集見禮。
“不知劉大人到此,所謂何事?”李承乾衝劉德威揮了下手,開口向劉德威詢問。
“回太子殿下,”劉德威躬身向李承乾回道:“奉皇上御詔,微臣特來捉拿嫌犯柳一條,到刑部問話。柳一條有蓄意謀反之嫌,明日皇上要親自審問。”
“劉大人請了,”柳一條拍了拍走上前來的公孫賀蘭,示意他稍安勿燥,輕步走到劉德威的旁,拱手向他禮了一禮,道:“小民願跟劉大人回去,請各位差役大哥動手吧。”
說完,柳一條主動配合地伸出脖子和雙手,由著差役們給他套上沉重的鐵鏈。
“嗯,”見柳一條這般的配合,劉德威輕點了點頭,待差役給把柳一條給綁好之後,劉德威又向李承乾及侯君集禮了一禮,起身告辭。
拖著鐵鏈走到侯君集跟前的時候,柳一條小聲地在侯君集的耳邊說道:“侯尚書,天做孽,猶可存,自做孽,不可活!這件事情,是侯尚書做得太過絕決,怨不得柳某,告辭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現在卻又搞成了這樣一番狀況,侯君集的面色有些頹廢,難道真是我兒命該如此麼?侯君集握著拳頭,心有不甘。
柳一條被劉德威帶走,李承乾也與侯君集再呆在此也無甚意思,便先後出了府門,各自回府,不過,李紀和一干侍衛,卻仍被李承乾給留在了柳府,柳一條不在,柳府上下更是要多一些防護才對。
把李承乾與侯君集送走,公孫賀蘭立即將柳無塵找來,柳一條被抓之事,對後院兒家眷還是多做些隱瞞,莫要讓他們太早知曉,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牽掛而已,且這刑部的牢房,也得有人去打聲招呼才是。
“公孫少爺,”柳無塵躬身站在公孫賀蘭的旁邊,穩重如山,他看著公孫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