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竟直坐在大廳的正座,看著站在下面的侯君集與柳一條一行人,輕聲說道:“尚書大人,還有柳先生,你們也都坐下吧,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敘說。”
聞言,侯君集,柳一條,還有公孫賀蘭三人齊齊彎身衝李承乾行了一禮,之後便提擺在一旁坐下,柳一條與公孫賀蘭居於右首,侯君集落坐於左側。
“太子殿下來得正好,”柳一條看了侯君集一眼,道:“侯尚書仗著官勢,在小民的府上恣意行兇,威脅逼迫,欲將小民強行擄去,這等目無法紀之事,還請太子殿下為小民做主。”
雖然明知不會有太大的作用,柳一條還是率先在李承乾的面前告了侯君集一狀,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有理在側,既始事情鬧到刑部,鬧到李世民那裡,柳一條也是不懼。
李承乾有些頭疼,雖然明知事為何故,他還是扭頭輕向侯君集問道:“侯尚書,不知柳先生所言,可為實情?”
“柳小哥言重了,微臣只是想請柳小哥到微臣的府上一敘而已,”侯君集抬頭看了李承乾一眼,道:“太子殿下也應是知曉,小犬在日前被人陷害,右腿全廢,現正病危難醫,所以,微臣便想來請柳小哥去為他瞧治瞧治,斷沒有威逼脅迫之意,還請太子殿下明斷。”
一推二六五,侯君集也把問題扔給了李承乾來評斷。
“柳先生,”李承乾又扭過頭來,對柳一條說道:“侯尚書牽掛家中病患,求醫之舉或是有些越距之態,讓柳先生有了些許誤會,現在大家既然已把話語挑明,這件事,不若就這麼算了吧?”
“依太子殿下之意,”柳一條無謂地輕點了點頭,微瞥了侯君集一眼,道:“不過小民還是要勸說一下侯尚書,求醫診病,萬莫強求,並不是每位醫者都像小民這般通曉情理,不然哪位醫者心中若是不忿,在開藥診病之時,隨便添上一筆,就足以讓侯尚書你後悔終生。要知這醫者的手段,雖不及侯尚書這般凌厲,但卻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柳一條看似好意地話語,聽得侯君集,面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第256章 從容入獄
個世上,有兩種人,很多人,不管是好人,還是惡人得罪。
一種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一種就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地強大,也不是因為他們的工作有多麼的神聖,而是得罪他們,怕會遭到現世的報應。
老師就不說了,桃李滿天下,或許他本身並沒有什麼本事,但是,誰能說得準他會不會是哪一個大人物的先生,誰又能說得準他所教出來的學生不會有一個或是兩個,成為某個大人物?
至於醫生,生老病死,任誰都逃脫不掉,要是沒有醫生願意為你治病,要是所有的醫生在為你治病時,都耍上一些什麼小的手段,沒有人承受得起。
醫者,生死一念也。
侯君集看著柳一條,明顯地感覺到柳一條言語中的威脅之意,面色陰沉的厲害。
“多謝柳小哥提醒,不過,這一點還請柳小哥放心,若是有哪位郎中敢在侯某的面前耍手段,侯某定會讓他的全家都跟著陪葬。”這是侯君集對柳一條好意的回覆,粗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狠厲。
柳一條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對侯君集的話滿是不屑,一個聰明的醫生,若是想耍什麼手段,哪還會讓你一個外行發現?
端起茶碗輕喝了一口,對侯君集這老頭兒,不再理會。
“柳先生,”見岳父在一旁不停地衝他使著眼色。李承乾只得厚著臉皮,輕笑著向柳一條說道:“既然侯尚書是誠心相邀,並無惡意,不若柳先生便去一趟吧,想來以柳先生的醫術,也定是不會出現什麼大地差錯。”
從心底裡,李承乾希望柳一條能夠去為吳醉劍醫治,以藉此來消彌兩家的仇怨。不過他也知道這似乎不大可能。先不說柳一條會不會去。醫不醫得好,侯君集這老頭兒,最後怕是都不會輕易放過柳一條。
“太子殿下,”柳一條看了李承乾一眼,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醫術也是一樣。沒有哪個郎中對一個病症會有十全的把握,醫病救人的過程當中,意外也會時有發生,若是吳公子不幸在小民的手上身殞,不知會算成是誰的罪過?”
“而且,小民已跟侯尚書說過不止一次,小民手上現在還有八個傷患急待救治,走不開。也不能走。沒有個三五日的功夫,閒暇不得,侯尚書若是等不及。還是再另尋他法的好,免得擱得久了,誤了吳公子地性命。”柳一條婉言推脫,反正無論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