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傳說。
比如‘孟母三遷’,比如‘黃香溫席’。再比如‘孔融讓梨’,每一個小故事都讓三個小傢伙聽得興趣大起,學起來也更有了一些勁頭兒。
“嗯,”柳一條站在門外輕笑著點了點頭,沒想到他的媳婦兒還真有幾分當先生的天分,教起書來,一套一套的,連他這個編書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聽將下去。
“少爺,”馬成見柳一條正站在少夫人的書房門外,便湊上前,知趣地小著聲音向柳一條說道:“大管家讓小的來稟報您,府裡來了貴客,請您到前院大廳一趟,聽大管家說,來的好像是新到任的縣丞。”
“新縣丞?”柳一條伸手示意馬成一起遠離了書房,開口向馬成問道:“怎麼,那個屈突縣丞已經走了嗎?”
幾天前就聽說屈突子虛會被外調,而且去地還是西北偏寒之地,不想沒有一點聲息地,三原縣就又來了一個新的縣丞。
“聽說是昨夜連夜走的,誰都沒有告訴,連與新縣丞的交接,都是由門下的書薄代辦的。”馬成跟在柳一條地身後,小聲地回答道:“新來的縣丞姓程,長得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也震得人耳朵疼,一點也不像是個文士,倒是像極了一個屠夫。”
想著剛才被程處默給驚著的那麼一下,馬成心中忿忿,便沒好氣地在柳一條的面前編排起了這新任的縣丞。
“休得胡說!”柳一條扭頭輕斥了馬成一句,道:“當心禍從口出
的縣丞一向都是由皇上親自指派,沒有一個是省油的他聽到你說地話,柳府可是也保不住你。”
在三原呆了這麼久,柳一條也漸漸地摸出了一些規律,凡是能來三原的縣丞,不是深得皇上器重,就是身後有著深厚的背景,像王志洪,像李知德,再像前幾日剛走的屈突子虛,哪一個是簡單地人物?哪一個是他們這些小地主能得罪得起的?
“是,少爺,小的知道了。”見柳一條的臉色黑了下來,馬成忙怯怯地閉上了嘴巴,少爺平常雖然隨和親切,但是若發起火來,卻也很是厲害。
“嗯,行了,前廳你就先不要去了。”柳一條輕點了下頭,開口向馬成吩咐道:“你去李公子的房裡侍候著吧,楚聞少爺正在與李公子對弈,旁邊也少不了端茶倒水的人去。”
“是,少爺。”馬成彎身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去了左邊的跨院兒。
李承乾整天呆在府裡也無甚大事,喝酒聊天,吟詩作賦,若不是柳一條有先見之明,把大舅哥張楚聞事先給請了來,不然整天吟詩作賦的,他還真是消受不了。
柳一條抬步進了大廳,看到柳無塵正站在一旁,陪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黑麵壯漢閒聊敘話,便輕聲移步走了上來。
還真是如剛才馬成所說,這個新任的縣丞還真是,很獨特,跟以前的那幾位文質彬彬的白麵縣丞完全不同,身上穿著的,竟是一身武人服飾,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容易讓人懷疑,這個高大黑壯的傢伙,倒底有沒有讀過詩書。
雖然明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對的,但是柳一條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會想,皇上這次,是不是看走了眼了,怎麼會派出這樣一個看上去就很粗獷的武人,來三原當縣丞?
見柳一條進來,柳無痕率先迎了上來,給柳一條見了一禮後,便躬身退出,把程處默交給柳一條這個主人來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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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柳一條,見過程縣丞!”柳一條走到程處默的近前,躬身給程處默見了一禮,然後便彎身在程處默的下首坐下,開口笑道:“讓程縣丞久等了。”
“你就是那個斷了吳醉劍一條右腿的柳一條?”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看到柳一條瘦小的樣子,程處默心裡不免有些失望,原想著,柳一條也會像他這般,長得高大健壯呢。
“呃?”柳一條輕皺了下眉頭,這個縣丞不會是個二百五吧,怎地一見面,就問出了這樣的話來?
柳一條整理了下心情,輕笑著說道:“程縣丞說笑了,吳大人雖與家父有隙,生出了一些淵源,但是這件事縣裡邊不是已經有了定斷,我等一介平民,哪還敢再去尋生事端。剛才的那番話,'WAP;zZzcn全文字版小說'還請程縣丞莫要再提起,若是給外人聽到的話,小民可是承受不起。”
“呵呵,這件事情你不承認,也是正常,若是換作我老程,就是打死也不會開口,”程處默不以為意地笑著向柳一條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你這般遮掩,也無甚意思。”
程處默大口猛灌了一口茶水,看了柳一條一眼,道:“開門見山,老程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