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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柳一條站起身,環身拱手,向蘇老頭兒及公孫武達他們行了一禮,說道:“既如此,那一條就獻醜了!”
說完,柳一條提筆墨,直接在紙上寫道:
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
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
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南山空谷書一卷,瘋也痴癲,狂也痴癲
張養浩的《山波羊》,當年很讓柳一條神往的一首詩詞。在這種情況下,被他給寫將了出來——
第148章 孫思邈說:你有病!
首《山波羊》,倒說不上是名動長安城,但至少也讓一條,想打柳一條主意的人,知道了柳一條的志向。
我志在田園,無事莫相擾。
“看到了吧,”李世民拿著手中已經糊裱好的字畫,向長孫皇后及李承乾說道:“朕就說,這小子是個小猾頭,他寫的這個什麼《山波羊》,真的只是為了在席間助興麼?怕是想要拿給朕看的目的要多一些。”
李世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字畫,沒好氣地說道:“他這是在向朕說,他在這長安城呆膩了,他想回家了,變著法讓朕放行呢。”
“呵呵,皇上,這樣跟您原先的打算不是正好相符嗎?柳先生是商賈之身,不能為官,不能封爵,不若便趁此打發他回家種地去算了,既了了柳先生的心願,也算是還了他一份兒人情。”長孫皇后輕笑著勸說道。
看到柳一條的《山波羊》,長孫皇后自然也就知道了柳一條心思。對於這個救了他們母子二人的恩公,她自是不想為難。
“是啊,父皇。”李承乾架著宮外剛送來的柺杖,站出來替柳一條說道:“柳先生志向高潔,既然他想隱身於田園之間,還請父皇能夠成全於他。”李承乾輕施了一禮,道:“而且柳先生回的是三原,距長安又不是很遠,日後若是再有需要,也好再召他前來。”
志向高潔?李世民輕撇了撇嘴。不禁又想起那天柳一條向他哭窮時地樣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志向高潔之士?
不過,柳一條想回家倒是真的。
李世民來回度了兩步,道:“這件事再等上兩天,待皇后及乾兒的病患都無礙了再說吧。”
說完,李世民向長孫皇后母子倆說了一句,便拿著手中的字畫。回到書房臨摹去了。
“爺爺,那可是柳先生的真跡,是曦兒好不容易才從公孫將軍那裡討來的,你怎麼能輕易送人呢?”蘇晨曦抱著蘇炳仁的胳膊,撅著小嘴,不停地報怨著。
“呵呵,你這小丫頭,”蘇炳仁慈愛地拍了拍蘇晨曦地腦袋,笑道:“柳小哥的真跡固然可貴,但是若是憑此能換回柳小哥的自由。滿足了柳小哥的心願,那也是值了。”
“另外,爺爺知道你酷愛柳小哥的書法,又怎麼會讓我的寶貝孫女兒失望,諾,”蘇炳仁從懷裡掏出一份薄貼,遞於蘇晨曦道:“這是爺爺今天託公孫將軍特為你討來的。絕對是柳小哥親筆所書。書寫的也正是那首《山波羊》。”
“真的?!”蘇晨曦鬆開蘇炳仁的胳膊,興奮地接過薄貼,那些熟悉地詩詞與字句再一次地躍入她地眼瞼。
“謝謝爺爺!”小丫頭衝蘇炳仁行了一禮,之後便巴巴地跑著去了書房。
“誒?!這丫頭!”老蘇看小孫女兒興奮地樣子,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感嘆書法的魅力之無窮,也隨後跟了上去。
到了書房,看到蘇晨曦正在桌案前硯墨。便抬步走到她的身邊。輕言道:“丫頭。昨夜在席間,爺爺見你與那柳小哥相談甚歡。想來對柳小哥的為人,你也定是有所瞭解了,跟爺爺說說,你對這個柳小哥,怎麼看?”
“爺爺,從這首詩裡你還看不出來麼?”蘇晨曦提筆墨,抬著頭,眼中有幾分迷離之色,輕輕地吟道:“一塊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平靜,淡然,愜意,自得,頗有晉時五柳先生之風範,柳先生乃是一真正的大隱之士,長安這等繁華之地,不適合他,也留不住他。他遲早都會離開。”
“是啊,”蘇炳仁捋胡輕嘆:“這種大才之士,卻被商賈累身,得不到朝庭的重用,真是可惜了。老夫還真不忍心就這麼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