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與公孫武邊敘起舊來,其間還會偶然與王志洪及公孫賀蘭說上兩句,讓他們無暇他顧。
“柳先生可是在為柳氏耕犁之事而生我們家老爺的悶氣?”蘇晨看柳一條一副抑鬱不樂地樣子,便斜著身子,湊到柳一條的旁邊,小聲地問道。
柳一條夾了口菜,喝了口酒,瞥了蘇晨這個漂亮小夥兒一眼,輕笑道:“蘇兄定是誤會了,柳某一介平民,哪敢生蘇老大人的氣。而且那柳氏耕犁朝庭也是出了錢的,柳某也並沒有吃虧,何來生氣之說?”
“呵呵,如此就好,來,小弟敬柳先生一杯。”蘇晨聽了柳一條的話,輕笑了笑,舉杯向柳一條說道:“為了柳先生的大度。”
蘇晨很豪氣地飲了一杯,道:“其實我們家老爺也知道這樣做有些對不住柳先生。任誰都看得出,那柳氏耕犁裡面蘊藏著的巨大價值和利益。但是我們老爺是大司農卿,在其位,則謀其政。有什麼不妥地地方,還請柳先生能原諒則個。”
“而且這樣,柳先生也不算是吃虧,柳氏耕犁裡地利益,別人看得出來,皇上他老人家自然也不會不清楚。所以這次柳先生肯把‘柳氏犁坊’讓出,其實也就是間接地給了皇上一個天大的人情。皇上是個明君,這個人情,他不會欠著不還的。”
“哦?
條好奇地盯著看了蘇晨一眼,道:“能說出這樣的話怕不只是蘇府的下人這麼簡單吧?”
一個下人敢做到這張桌子上?一個下人會長得細皮嫩肉的?一個下人能說出這種權衡利弊的話來?柳一條不信。
“呃?”蘇晨的臉色微變了變,不過遂即又小聲笑道:“柳先生真是慧眼,竟讓你給看出來了。其實晨並非是什麼下人,晨地真正身份是蘇司農卿地小孫子,蘇晨。蘇晨再次見過柳先生。”
說完,蘇晨又拱手給柳一條見了一禮。
“哦,原來是蘇公子啊,真是幸會。”柳一條也衝蘇晨拱了拱手,心裡面已然明白,蘇老頭兒這是自己磨不開臉面,便讓小孫子來當說客了。
只是,有一點柳一條很不明白,想他蘇老頭兒,堂堂地一個大司農卿,掌管天下農務,用得著向他一個小老百姓道歉麼?難道是因為覺得良心上有所虧欠?這可能麼?
其實對於這個蘇炳仁,柳一條雖然覺得有些憋屈,彆扭,但也並沒有真的生氣和怨恨,畢竟人家也是為了工作,而且在他準備開‘柳氏犁坊’地時候,心裡面就已經做好了會被朝庭沒收或是徵用了的準備,只是一直都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柳先生,蘇晨在這裡代家祖父,向你賠不是了,還請柳先生能夠原諒一二。”蘇晨很真誠地遞上一杯酒,看著柳一條,希望柳一條能把這杯酒飲下。
柳一條輕輕地把蘇晨手中的酒杯推開,輕笑道:“蘇公子客氣了,這杯酒柳某可是萬不能喝。一是蘇司農跟本就沒做錯過什麼,二是柳某也從未真正的怨恨過他老人家。所以這原諒二字根本就無從提起,而這杯酒,柳某又如何能喝?”
蘇晨看柳一條這次語氣穩重,不像是在說氣話,心中也不由歡喜起來,這個柳先生,果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他再次舉杯面向柳一條,道:“那這杯酒就當是晨敬柳先生,為了柳先生的大度。”
柳一條輕笑一聲,遂端起酒杯,與蘇晨輕碰了一下。
“柳先生,”見柳一條把酒喝下,蘇晨又把椅子往柳一條的跟前湊了湊,開始跟柳一條套起近乎來:“聽說柳先生不但字寫得好,而且文采更是出眾,不知柳先生可否在此賦上一首詩詞,以增席間的雅興。”
“作詩?”公孫賀蘭的耳朵倒是挺長,一下就聽到了蘇晨的話語,他轉過頭看著柳一條,扯著嗓子說道:“大哥要作詩詞?好啊,好啊,這麼久以來,小弟一直只知大哥武藝高強,但這文采小弟卻還從沒領教過,不若今天,趁此機會就讓小弟開開眼界?”
說著,公孫賀蘭伸手入懷,又掏出了他那把存放多時的摺扇,開啟在胸前輕搖起來,力做出一副書生雅士的風雅之態。
“是啊,一條賢侄,”公孫武達附聲道:“上次回三原,老夫就老聽我們家老二在老夫的耳邊誇讚賢侄的文采如何如何,不若今天賢侄便在此作上一首,也好讓我等都一睹賢侄的風采。”
“阿起,你去準備一些筆、墨、紙、硯來,柳先生作詩,當然要寫將出來,才有意味。”蘇老頭兒更是直接,命著公孫起去拿來了筆、墨、紙、硯,擺放到柳一條的面前。
柳一條握著筆,看著眼前的紙墨,有一種被人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就像是以前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