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安排和規矩,一會兒李老丈會詳細地為你們講解,我在這裡就不再一一詳述,有什麼問題,你們就問李老丈吧,我還有事,就不在這兒久呆了。”
說完,柳一條衝李德臣點頭示意了一下,便抬步離開了。
把這三百佃農的心收過來,按撫一下他們因換了新東家而顯得有些慌亂不定的心境,是柳一條今日召見這些佃農的主要目的。
他可不想他的員工帶著慌亂和懼怕的心情,也為他工作。
現在看著這些佃農們的神情,渴望,期待,希翼,再不見了剛來時的慌亂之態。柳一條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剩下的一些具體的小細節,交給李德臣這個盡心盡力的小頭目就行了。
“老鄉們,”柳一條前腳剛走,李德臣遂即就站起身來。麻利地從懷裡掏出三貫銀錢。隨手扔放到地上,鏗鏘有聲,玲作響。
李德臣含笑掃了這三百新到的佃農一眼。向他們說道:“這些銀錢,是東家預發給大家的第一個月工資,每人十文,先幫著解決一下大家家裡地困境。”
看著六百隻眼睛都被他給成功地吸引了過來,李德臣輕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在此之前。小老兒還是要先給大家講解一下在東家這裡做事地規矩,希望大家能夠認真聽在耳裡,記在心中,不然以後被東家給趕出家門兒,可是怨不得旁人。首先”
然後,李德臣就開始闢歷叭啦地說了起來。
而那三百佃農,有那三貫大錢在地上頂著,也都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都乖乖地坐在那裡,很認真地聽著李德臣的話語,生怕會錯過了一個字去。
見此,柳一條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才真正地抬步離去。
之後,那三百佃農。就開始拉起老柳家的那二十幾頭耕牛,或是人力,或是牛力地,一點點地開墾起那三百頃荒地來。
因為有錢,又有飯,所以他們幹起活來也是格外地賣力,僅用了一個月地時間,他們就成功地開懇出了一百三十頃荒地。為此,柳一條還特地又額外每人給他們加了一文錢的獎金,把這些人樂得嘴都沒合攏,再幹起活來,也是更加地賣力。
“柳先生,”大清早的,蘇晨就又一次地跑到了老柳家,拱手給柳一條見了一禮,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他跑的第三十一趟了。
自第一次來過之後,蘇晨便不再讓杜之貴相陪,每次與蘇安一同來到老柳家,都會巴巴地在這裡呆上一個整天,這一來二去的,也就跟柳家的人打成了一片,不但搏得了老柳與柳賀氏地歡心,更是與柳小惠這丫頭熟悉得不得了。
每次蘇晨來,柳小惠都會纏著他玩兒上一會兒,親密程度都快超過了柳一條這個親大哥,讓柳一條很是吃味。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更可氣的一點,就是,柳賀氏竟會讓蘇晨進得蠶房?這小子好像比柳賀氏還會養蠶,說起養蠶的技術,頭頭是道,一套一套的,每次都把柳賀氏說得一楞一楞的直點頭稱是,直把這個蘇晨當成了大師來看待。
“哦,蘇晨兄,”柳一條起身拱手相迎,笑著說道:“蘇晨兄來的正好,諾,這是柳某昨夜為蘇兄寫下的一個新貼,蘇晨兄再照此練習一段時日,你這柳氏書法便無須再向任何人學習了。”
伸手把紙貼遞過,柳一條笑看著蘇晨。
其實對於這個公子哥兒,柳一條還是很佩服的,人長得俊俏不說,這腦袋瓜也是聰明得緊,在書法上地造詣,更是他拍馬所不能及。人家一個月簡單的練習,寫出的宋體字,竟比他這個練了三五年的還要字正體圓,還要像宋體字。
而且,不止是宋體字,蘇晨對於楷體,隸書,行草,也是無一不精,寫出來地字,時常會讓柳一條覺得臉紅,羞死個人了。
“多謝柳先生,”蘇晨伸雙手將紙貼接
心地揣放到懷裡,然後恭恭敬敬地給柳一條行了一禮“經這一個月的修習,晨在這柳氏書法上自是獲益良多,這多虧了柳先生地無私教導,請先生受晨一拜。”
“呵呵,蘇晨兄客氣了。”柳一條伸手扶住蘇晨的雙肩,輕笑著說道:“大家相互切磋交流而已,不必如此。”
說完,柳一條又親熱地拉著蘇晨的小手,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向他說道:“前些時,蘇晨兄不是一直都在詢問柳某究竟要如何用井溉田嗎,今日柳某就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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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條光顧著自己說話,走路,卻沒注意到,被他牽著手的蘇晨,此時已是紅霞滿面,而跟在他們後面的蘇安,也是對他怒目圓睜,恨不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