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愉,便著茹兒過來看看。”
拉著李世民在桌案旁的椅上坐下,豫章乖巧地抬手在父皇上的肩上輕輕揉捏敲打,小心地侍候。
“諸多子女當中。就數你最是貼心。”把茶碗輕放到桌案,李世民微閉著雙目,心緒也漸漸平緩下來。
“是兒臣有幸,比起旁的姐妹兄弟來,能常在父皇身邊,也是父皇對兒臣疼愛有加,”聽得父皇誇獎,豫章公主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柔聲細語,低向父皇言道。
“呵呵。心與無心,父皇心中自知。”微笑了笑。李世民輕搖頭不語,端起茶碗小押了一口。細品著茶水入口時地微苦,與微甜。
“上午你出宮了?”睜開眼,李世民輕聲開口,向女兒問道。
“嗯,”低應了一聲。豫章細聲言道:“聽說芝芝妹妹病了,兒臣便想過去看看,母后也同意了。”
“芝芝?”李世民回頭看了豫章一眼,道:“可是狄府的那個小丫頭,翼國公要為羅通說道的那房妻室?”
“是的,父皇,”李茹似言道:“去歲年關。兒臣與曦兒妹妹便是住落在奉節狄府。也是在那時與芝芝妹妹相識,相識的時日雖短。但是卻情同姐妹,聽聞她病了,兒臣心中也是甚為掛念。”
“結果如何?”順著女兒的話意,李世民輕聲問道。
“不知道,”出人意料地,豫章回道:“在狄府,兒臣並未見著芝芝妹妹,她把自己關在屋裡,不肯出門,也不肯見人,除了太醫署的太醫外,誰也不見,兒臣到了以後,也只是在屋外,聽到了一陣哭聲。”
“哦?難道是真的病了?”李世民來了點精神,開口問道:“太醫們怎麼說,為何直到現在,任秉承他們還無一人回返,來向朕回報?”
“任署令他們現正在狄府商議對策,”輕捶著父皇的肩膀,李茹似溫聲回道:“說是以前從未遇過這樣的病症,難尋醫治良方,兒臣回來時,他們仍是沒有一點進展。芝芝妹妹這次,也不知能不能挺過,聽狄府裡地下人講,芝芝妹妹的頭髮,一夜之間全部掉光,整張臉,也都罩上了一層醬紫,看上去很嚇人。現在芝芝妹妹地心裡,定是很難受。”
說著,豫章的心緒也變得有些低落,今日在狄府,僅是聽著狄芝芝在屋裡地悽婉哭聲,她的心裡就是一陣難受,知道芝芝妹妹現在不想見人,所以也就沒有在那裡多呆,免得見了熟人的面容,芝芝妹妹會更是難過。“嗯,”李世民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心緒明顯比剛才好了許多。知道那些人不是在串通了一氣欺矇於他,這位明君心中的煩躁不愉之意,自是消散了不少。
“其實,兒臣能夠感覺得到,父皇在心裡面早就已是原諒了羅大哥,”小心地揉捏著李世民脖下三分處的筋骨軟處,李茹似開口勸道:“既是如此,父皇為何不就此允了翼國公他們地請求呢。過了四年,羅大哥也早已過了弱冠之齡,再不婚娶,羅家怕是真就會絕了香火。兒臣知曉,父皇當也是不願看到這種境況。”
“這種事情,你一個女兒家,莫要多管,”李世民眉頭微挑,不過卻也沒有發出什麼火氣來,說話的語氣,並不甚凌厲。
“是,父皇!”應了一聲,豫章便知道,到了現在,在父皇的心中,當是已經有了計較,她此來的目的已達,便也不再多言,繼續專心地為父皇敲打按摩起肩膀來。
“照兒這幾日可好?”不想再說羅通的事情,難得清閒片刻的李世民,便小眯著眼睛,輕聲與豫章嘮起了家常來。
“託父皇地鴻福,小照兒地身子一向都好,能吃能睡地,這才幾日的功夫,就又顯得長大了一些,也重了許多,”說起這個小侄兒,豫章地臉上也是一片是柔意,溫聲說道:“唯一的不好,就是有些吵鬧,經常半夜哭喊個不停,吵得皇嫂還有太子哥哥他們,經常都是睡之不著。不過便是這樣,皇嫂也是捨不得把他交給奶孃侍候,一直都親膩地要把他留在身邊。”
“嗯,小孩子,哪有不吵不鬧的道理,呵呵。不過。武媚這丫頭,倒是不錯!”李世民緩點了點頭,開聲讚歎了一句,顯是對武媚這個太子妃,很是滿意。扭頭看了女兒一眼,輕聲問道:“她的身子現在可是已經大好?每天還是躺在榻上嗎?”
“休養了幾日,已經好了許多,閒暇時還能到花園裡去走動走動,”感覺雙手有些酸楚,豫章不由緩了下手上的動作。細聲回道:“任太醫說,再過上幾日。皇嫂地身子便可調理如常,無礙了。”
“嗯。那就好,太子妃地家人都不在側,閒時難免會覺孤單,有暇的話,你便過去多陪伴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