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透徹,現在街上,隨意拉上一人,怕是都有聽聞狄家醜的事情,芝芝妹妹也算是名聲在外了。”
“這樣,不是正好?”被媳婦兒看得老臉有些微紅,柳一條輕聲言道:“訊息越早傳出,狄大小姐地名聲越是響亮,日後她與羅大哥之間也就會越是有些可能。這對他們二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希望吧,”張楚楚輕點了點頭,道:“不過現在,妾身還是要先走一趟狄府地好,這些話不與芝芝妹妹講明,這兩天,她怕都是會難以安生。”
將心比心,易地而處,張楚楚很是明白狄芝芝現在的心情,猜疑,害怕,不解,要是今天不把話與她言明,解了她心頭地顧慮和疑惑,這小丫頭怕是連覺都不能睡得安穩。
“娘子去看看也好,”柳一條也不加阻攔,微點著頭。臉上帶著笑意:“一會兒為夫也要去一趟乾孃那裡。這件事情還是須得先對乾孃和羅大哥他們言明的好,免得日後會有什麼誤會。”
事實上,是柳一條對羅通這小子並沒有太多的信心,畢竟,這個世上,不在乎自己媳婦兒容貌醜陋與否地男人,不多,而羅通這小子,也不像是那種只重什麼心,什麼德。什麼心靈美之類地東西,而不重容貌的主兒。要是不知情。讓他天天對著一個黑炭頭過日子,天知道他會不會提前落跑?
“嗯。是該提前與乾孃他們招呼一聲,免得他們也是心裡著急。”張楚楚出聲附和,想到了什麼,又輕聲開口向柳一條說道:“只是可苦了狄老爺還有狄夫人他們,不知情。不明勢,著實要為芝芝妹妹擔心上一陣了。”
“只有這樣,戲演得才足夠真實,才會有人相信,”柳一條道:“若是提前便讓狄夫人他們知曉,心境不同,有些事情做起來。也就變了味道。難免會有些破綻露出,到時被人瞧出了端倪。狄家大小姐的這分罪過,豈不就是白受了?”
“反正這種事情已不是第一次,娘子不必擔心。”說起這個,柳一條不由想起年初時狄芝芝裝傷騙人,遁走師門的事情來,比起上次她的重傷來,這一次也只是得了一場怪病而已,並不足為慮。
“什麼?你女兒得了怪病,一夜之間相貌變得奇醜?”
太極殿,早朝過後,因得朝上秦恩公一行之人,李世民的心中正有不愉,現又聽得狄知遜這樣一番言語,壓抑在心中的火氣乍然爆起,看了狄知遜一眼,李世民冷聲笑道:“好,很好,病得倒真是時候,得的病倒也是恰到好處,狄愛卿放心,便是你不提起,朕也會派太醫前去,朕也想知道,令媛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症?!一會你便去尋太醫署令任秉承,著他帶著太醫署的那些太醫隨你回府,診治完後,讓任秉承回來向朕稟報!”
“是是皇上,微臣謝過皇上!”在求得太醫診治的同時,狄知遜地心中也是一陣惶恐,他也是沒有想到,今日朝堂之上,竟會這般巧合地發生這種事情,一群老將軍,跪求皇上赦免羅通之罪責,而其中,竟也好不巧不巧地,把自己的女兒芝芝也給牽扯了進去。也難怪皇上會震怒,事情到了現在,便是他自己也不禁有在懷疑,芝芝得病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們事前就已商量好地,不然哪裡會有這般湊巧?
只是女兒的病症是他親眼所見,發病地速度,還有病症所帶來的後果絕非是在演戲那般簡單,由不得他不去相信,畢竟,昨夜裡女兒掉下的那些頭髮,齊根而落,蕭瑟異常,絕非有假,那是作戲所做之不來的。
抬頭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正微瞪著雙目,看著自己,狄知遜的脖子一縮,身上陡然泛起了一絲寒意,皇上這會兒,是真地生氣了。
沒有誰會喜歡自己被人捉弄矇蔽於掌股之間,更別說皇上這一九五之尊?識趣了躬身與李世民行了一禮,狄知遜忙著彎身告退,依旨去了太醫署,不管如何,女兒現在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還相當地厲害,這太醫,少不得。
“父皇,怎地生了這般大的火氣?”書房之內,看到父皇把手中習字的毛筆扔放到硯上,墨水濺了滿桌,豫章便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把剛沏好的一杯熱茶端送到李世民的跟前,看著桌上父皇寫出地字來,躁動不穩,也不似以往那般渾厚悠遠,便柔聲開口輕詢:“可是還在為今日清晨,翼國公他們地事情煩心?”
“是你母后讓你到此的吧,”緩將茶碗接過,李世民寵溺地看了豫章一眼,面上地火氣稍緩,輕聲向她問道。
“嗯,”沒有否認,豫章輕點了點頭,抬手把桌案上散落的墨汁擦去,小心地把毛筆放好,然後兩隻小手抱著李世民的一隻胳膊,輕聲說道:“母后說父皇現在心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