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不過南宮婉兒卻是微紅著小臉兒,撅起了小嘴兒,看向柳一條的眼睛裡,全是白色。這裡是狄知遜的壽宴,南宮婉兒雖然大膽。卻也是不敢有什麼過分不禮的舉動。
狄府的前院兒大廳裡,共擺了三桌,每桌大約都有十人左右,看他們地樣子,像是都有一些身份,喝起酒來也不似酒樓酒館裡那般地喧鬧,多是輕聲細語,就是行起酒令來,也多以詩詞作秀,文雅得很。
柳一條所在的這一桌,除了狄盧氏這一干女眷,多是一些年紀與狄知遜相當的中年或是老年的漢子和先生,一身儒裝,像是很有學問的樣子,說起話來也多有一些文縐之意。
“呵呵,知道你們幾個老傢伙皆好美酒,看看這是什麼?”狄知遜從桌下拿出一壺冒著熱氣的精裝白瓷酒壺,有些得意地向著桌上地幾個老友言道:“‘得一醉’的‘三碗不過崗’,精裝原液,定能讓你們都過足了酒癮。”
自精裝版的‘三碗不過崗’開始販賣,狄知遜便開始吩咐著狄良時不時地去採辦儲存一些,十貫一壺,一般人都喝之不起,今天若不是壽誕之日,又有老友在場,狄知遜還真不願把它們拿出來。要知這‘三碗不過崗’的原酒,現在可都是皇家貢酒,是有錢,也很難再買得到的東西。
狄知遜一下襬到桌上三壺,每壺都冒著溫溼的熱氣,散發著濃郁的酒香。
是好酒!”提鼻輕嗅,李紀和不由得輕讚了一聲,聞味,這種‘三碗不過崗’的酒香,竟比得他以前在宮裡喝過的那些貢酒,還要香醇上數倍。
“是好酒,可惜紀兄卻是喝之不得,”柳一條也迷醉似地輕吸了一口,嗅著彌留在空氣中地香氣,輕聲向李紀和說道:“聽說有傷在身的人,最不宜喝酒,尤其是‘三碗不過崗’這種烈酒,紀兄今日無福了,呵呵。”
跟李紀和說了一句,柳一條便不再多做言語,撇下一臉苦態的李紀和,開始掃起了桌上的飯菜,一個上午沒有進食,他還真有些餓了,桌子上一滿桌的香溢酒菜,對他來說,誘惑十足。
柳一條吃東西很快,不過看上去卻很優雅,沒有一點粗鄙之態,只是在大家都在喝酒聊天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旁若無人地吃喝著酒菜,顯得有些,嗯,突兀,和,有一點兒地沒有教養。
柳亦凡的這種旁若無人的吃法,讓李紀和不由想起了以前在三原,在長安時,他與柳一條一起同桌而食的情形,當時地柳先生,似乎也是這般地另類,與眾不同,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這,”南宮婉兒在限制著李紀和不能飲酒地同時,也在小張著嘴巴注意著柳亦凡的一舉一動,看到柳亦凡之般酒脫的吃相,南宮婉兒竟產生了一種錯覺,感覺這個柳亦凡,竟比他們遊俠還要遊俠,在這麼多文人儒士的面前,他竟然也敢做出這般誇張失禮的舉動來。說實話,除了之前的計厭外,南宮婉兒在心裡又對柳一條提起了一點佩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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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那個臭教書先生!”狄芝芝很不屑地看了柳一條一眼,小聲地在狄盧氏的面前告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將柳亦凡趕走的機會。
“不得無禮,柳先生這乃是真情真性,你若是願意,大可以學他一般,沒有人會責怪於你,這壽宴不就是讓人吃的麼?”狄盧氏不動聲色地拿起桌上的絲布輕抹了下嘴角的油膩,扭頭看了女兒一眼,小聲地向她說道。
這是一個大型的宴會,在座的也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就像是以前柳一條曾參加過的任何一個豪華的宴會一樣,在座的人雖會對他的行為有些不齒,甚至是反感,但是卻不會有人站出來說道指責於他,畢竟這宴會,著重的還是一個宴字。而柳一條,從來都不會把那些人的眼光放在心上。
“哼!我才不會像他這般地沒出息!”狄芝芝輕哼了一聲,又看了柳亦凡一眼,遂撅著小嘴,扭過頭去。
柳一條喝了一口小酒兒,除了下嘴裡的油味,準備再與盤子裡的一隻紅燒豬蹄兒奮力拼搏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人從後面給拍了一下。
“柳亦凡,柳先生是嗎?”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青人,一手平端著酒杯,挺身站在柳一條身後,輕聲地向柳一條說道:“不才何慚,何子美,上午聽恩師還有師妹向我等提及,說是柳先生才高八斗,最擅吟作詩詞,堪有人敵,剛才更是得見柳先生為恩師的拜壽之大作,慚深為欽佩,想與先生以酒為詩,鬥上一回,不知先生可願賜教?”
“斗酒?”柳一條扭身瞧看了何子美一眼,見他的眼中全是挑釁之意,目光還時不時地向狄芝芝那邊輕瞟,心中瞭然,這人定是狄芝芝那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