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處,卻也是可以理解。
“那是自然!”蘇晨曦兩隻眼睛掃向了一旁正與小僮鬥嘴的芭蕉,心裡思量著,是不是先讓芭蕉去試一下柳一條的這種習字方法?
“好了,不說他了,”李如似輕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輕聲向蘇晨曦說道:“剛才我已經想到了咱們下一步要去之處,咱們下午就也離開這裡吧。”
“哦?不知如似兄下一處準備前往何地?”蘇晨曦收去剛才的心思,扭頭向李如似問道。
“‘夔門天下雄’,咱們這趟便去夔門吧,”李如似看著蘇晨曦說道:“蘇兄不是一直都很欽佩諸葛孔明先生麼?咱們這次便去看看當年劉玄德的託孤之地,還有孔明先生所遺留下的八陣圖勢。聽說在夔門的附近,還有一個巨大的天坑地縫,奇異非常,不去看一看,豈不可惜?”
“夔州?”蘇晨曦輕點了下頭,輕聲言道:“那倒是一個不錯的去處,正好我有一個世伯在那裡為官,順道還可以去探視他一番,此地距州也不是很遠,算算腳程,半個月的時間,說不得到了年關的時候,咱們還能與他們一起慶賀一番。”
“世伯?蘇兄說的可是狄知遜,狄大人?”李如似恍然想起,夔州長史狄知遜,與蘇府好像是世交,關係一直不錯。
“是啊,不過自狄伯父被遷調至奉節為官之後,我就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再見到他們了,也不知他們一家現在如何了?”恍惚間,蘇晨曦好像又看到了以前,在長安蘇府的後花園,那個經常與她一起玩耍嬉戲的小女孩兒,也算是她的第一個玩伴好友,狄芝芝,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現在如何了?身體是不是還似以前的那般嬌弱,跑幾步就咳喘吁吁?
第382章 拜壽
十陽春豈等閒,幾多辛苦化甘甜。
曾經滄海橫流渡,亦賴家庭內助賢。
連日凝神新墨勁,五更著意舊詩鮮。
如今但祝朝朝舞,當信人生二百年!
震撼,當狄知遜當眾把柳一條遞送上來的賀禮開啟時,在場所有的人都收回了剛還有些不屑和鄙夷的眼神,五文錢的劣質糊裱作業,廉價的粗糙黃白紙張,還有柳一條寫得那些有些七扭八扭的楷字,都被他們給忽略了。
喜慶,大氣,合情,合景,是一首難得的佳作,光是看狄知遜,還有狄盧氏臉上露出的真實笑意,就可以斷得出,這首詩很合他們的心意。尤其是狄盧氏,‘曾經滄海橫流渡,亦賴家庭內助賢。
’柳一條這般地把她誇讚,她哪有不高興地道理,目光再看向柳一條時,歡喜得不得了。
而且,狄知遜向來低調,不張揚露骨,柳一條的這件樸素而又飽含情義的非同賀禮,很合他的心意,抬眼看向柳一條時,也覺得這個年輕人越發順眼了一些,心裡甚至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要再給他漲些例錢。完全忘記了之前還在想著,因為早下課堂而要說道柳一條一頓的事情。
俗語有云,一俊遮百醜,僅憑這一首賀壽的詩詞,足以遮掩住柳一條所有的不適。
文人重才,武人重藝,今天能來為狄知遜賀壽的人,哪一個肚子裡沒有一些墨水兒?哪一個不懂一些詩詞?一首詩地好壞卑劣。他們一眼就能瞧看得出來,是以,這首賀壽詩一出,他們再看向柳一條的眼神都變了味道,許多同樣是以字畫來賀壽的人。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自慚形穢。
這一刻,什麼身份啊,地位啊,書法啊,都給拋到了一邊兒,‘青年才俊’這四個字的頭銜,無聲無息地。就被他們給蓋到了柳一條地頭上。
完事後,狄知遜滿意地衝著柳一條點了點頭,輕輕地把字畫又給捲了起來,交遞給狄良拿好,伸手邀請柳一條與他同桌而食。
“多謝狄大人。那小生就簪越了!”柳一條有禮地衝著狄知遜,狄盧氏,還有在座的幾個年紀稍長的老爺拱了拱手,然後便瀟灑地一屁股就在最下首的位置上坐下,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李紀和與南宮婉兒竟也都坐在這一桌上。而位置,就在他的旁邊。
“柳先生!”李紀和輕輕地拱手衝著柳一條打了聲招呼,而南宮婉兒,則白了柳一條一眼,給了他一聲冷哼,看得出,她還在為前幾天的那首《金縷衣》生氣。
“哦,原來是紀兄,幾日不見。紀兄的身體像是已經大好,可喜可賀,想來這裡面定是有南宮姑娘不少的功勞吧?”柳一條渾不在意地拱手還了一禮,同時還不望再衝著南宮婉兒揶揄幾句。
“勞柳先生掛懷!”李紀和不慍不火地衝著柳一條點頭輕笑了一下,對柳一條地話,並沒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