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不已,恨不能早與他一見。
“就是他了,不過紀大哥最好別對他報有什麼太好的幻想,不然你會失望的。”南宮婉兒小聲地向紀和提醒了兩句。看到柳亦凡那張欠打地臉,她的心中就有些許的怨氣,不覺得就又想起了她那兩貫錢來。
或許是聽到了什麼響動,曬得正舒服的柳一條身子輕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來。
“嗯,婉兒姑娘來啦,這次是買詩,還是買曲兒?”柳一條眯著眼輕看了南宮婉兒一眼,又瞥了瞥她旁邊的李紀和。含含糊糊地說道:“現在行情見漲,婉兒姑娘若是還想再來買詩曲兒的話,需得多帶些錢來。一首兩貫,還是老規矩。概不欠,梅蘭繡菊,風雨雷電。嗯,或是情詩情歌也可,絕對是一分錢一分貨,童叟無欺。”
“呃?”李紀和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買詩買曲兒的,這裡不是書院嗎,怎麼還有詩曲兒的買賣?扭頭看了南宮婉兒一眼,李紀和輕聲問道:“婉兒姑娘,這是?”
“紀大哥,你別聽他胡扯。這個書生說起話來一向都是瘋瘋癲癲地,沒有一個正行,”南宮婉兒的小臉一陣的醉紅。尤其是聽到柳一條說起‘情詩情歌’地進修,她的臉更是紅得厲害。又惱又羞,在心裡面不知咒罵了柳一條多少遍去,若不是有李紀和在場,說不得南宮婉兒也會向狄芝芝一般,拔劍相向了。
“你想得倒美!”南宮婉兒儘量地讓自己保持著一些淑女地風範,狠瞪了柳一條一眼,道:“上次你騙了我跟芝芝師妹四貫的銀錢,我們還沒跟你算帳呢,哼!”
“嗯,今天的太陽真不錯!”柳一條伸了個懶腰,輕聲地嘟囓了一句,然後懶懶地翻了個身,側著身,對著太陽,又把眼睛眯了起來。對南宮婉兒地話置若罔聞,不管不問,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一般,氣得小丫頭又是一陣跺腳,在江湖上漂盪了那麼久,她何曾受過這般地閒氣?
這個教書先生很有意思。
看到柳一條身材瘦小,手掌骨骼都不甚粗大強壯,似不是練武之人,很難讓人相信他就是能寫出《俠客行》那首絕詩之人。不過‘人不可貌相’,李紀和早就已經過了那種會以貌取人的年紀,在東宮裡廝混了那麼多年,已經讓他養成了不要小看任何人的習慣,所以對於眼前這個書生的文弱樣子,他並沒有覺得有太多的失望。反而柳一條的特異表現,讓他提起了一些的興趣。
文人以詩詞,或是書法字畫來換取銀錢的事情並不足為怪,畢竟書生也是人,也需要生活餬口,出賣自己的才學倒也是一種常用的手段,給人寫信,販賣字畫,或是給教坊習坊寫作詩曲兒,沒有一定地才學,也是做不來的,看這位柳先生的樣子,像是以前曾做過這方面地買賣。
“柳先生請了,在下紀和,”李紀和上前走了兩步,輕拱手向柳一條禮了一禮,看他的樣子,似並沒有認出眼前長椅
個教書先生,便是他的恩人柳一條。
“嗯,聽說過,婉兒姑娘的情郎,是吧?”柳一條輕應了一聲,抬了下眼皮,看了李紀和一眼,隨即便沒了言語。李紀和沒有認出他來,正是柳一條所需要的。
“柳亦凡!!”沒待李紀和有什麼反應,南宮婉兒率先紅著臉發起飆來,‘情郎’那兩個字,讓她又有了一種想要拔劍的衝動,難怪芝芝師妹以前對這個柳亦凡一直不喜,柳亦凡的這種臭嘴,實在是很容易讓人衝動:“你若是再胡言亂語,休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紀和兄站著不便,且先在一旁坐下吧,”柳一條難得地說了句像樣的話語,對南宮婉兒的話語和警告依然是不聞不顧,直接就給忽略了過去。他已看出,這個南宮婉兒似乎對李紀和有些意思,能夠面對著李紀和臉上三道巨大猙獰傷疤而不變色,厭惡,很難得。
“你!”連著幾次被人給忽視,南宮婉兒的手終於忍不住地搭到了劍上。
“婉兒姑娘,”李紀和輕叫了一聲,止住南宮婉兒的動作,輕聲勸慰道:“柳先生並不知情,想來剛才也是無心之語,婉兒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可是,”南宮婉兒看了李紀和一眼,然後對著柳一條又是狠狠地一瞪,冷哼了一聲,又把手從鐵劍上拿開。這裡畢竟是狄府,官宦世家,不比她以前所在的江湖。
李紀和又衝柳一條拱了拱手,謝過他讓坐之意,拉著南宮婉兒一起,在柳一條旁邊的竹椅上坐下。
過了一會兒,見柳一條仍在閉目養神,一副老神在在地慵懶樣子,並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李紀和輕聲地向柳一條說道:“聽婉兒姑娘言講,幾日前曾在柳先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