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去也就去吧,可是他們為何非要選在今日呢?”
“怎麼了,爹?”見老爺子神色不對,房遺直多少有些緊張地出聲問道:“莫不是這三原還有什麼兇險不成?”
“兇險倒是不會,只是,”房玄齡神色憂憂地嘆聲說道:“只是他們在這種時候出現在三原境內,免不了會引起皇上的猜疑之心,為父也就算了,可是若是因此連累到皇后娘娘,那可就是我房氏一門的罪過了。”
“爹這是何出此言?”房遺直不解問道:“這件事情怎麼又跟皇上扯上了關係?”
“也罷,反正到了明日就已不再是什麼秘密,現在告訴你也是無妨。”稍猶豫了一下,房玄齡低聲向房遺直說道:“李績從曹州回來了,現下就在三原。”
“李績?他怎麼這個時候……呃?”房遺直的面色也開始不住變幻,顯然,他也想到了某種事情的可能性。
“這,”沉靜了半天,房遺直終是忍不住出聲說道:“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再說,二弟他們也不是就定會碰到李將軍一行,皇上他,應該不會把這件事情怪罪到爹還有皇后娘娘的身上吧?”
“皇上的心思,又有誰能說得準?”說著,剛坐下不久的房玄齡猛地又從椅上站起身來,道:“這件事情皇后娘娘怕還不知,為父還是先行進宮,去立政殿知會一聲才好。”
第805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805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李績並沒有在柳府久呆,雖然皇上並未明言限定時間,但皇命畢竟是皇命,耽誤一兩日也就罷了,若是呆得再久些,就難免會有一些多事之人追究怠慢與放蕩之責了。
所以,只在柳府呆了一日,到了第二天,李績便與老夫人還有柳一條眾人辭行,帶著李震還有隨行的一些副將起程去了長安,當然,已經儼然成為李震救星的公孫賀蘭自然也沒有落下,跟家裡的父母招呼一聲,這小子就屁顛兒屁顛兒地加入了李績的隊伍。
“小蘭兒怎麼笑得那麼的,那麼的……嗯,怎麼說呢,怎麼會那麼的……”三原城外,目送著李績一行漸漸遠去,羅通盯看著後面公孫賀蘭的身影,很是糾結和不解地出聲向柳一條詢問。
“**是吧?”見羅通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合適的言詞,柳一條看著費勁,便好心地給他提了個醒。
“嗯嗯,確實有那麼點兒。”聽柳一條說出這兩個字,羅通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心氣兒通順了不少,接聲說道:“賢弟可知這是為何?平日裡可沒見小蘭兒這麼,嗯,開懷過。”
“一可以光明正大的揍人治病,二可以吃喝玩樂還不用給錢,三可以輕輕鬆鬆取得李叔信任進入軍中如願以償。”一連三個可以,柳一條輕聲向羅通反問道:“若是這樣的事情擱在羅大哥的身上,羅大哥說不得會比小蘭兒笑得還要,嗯,開懷”
想著公孫賀蘭昨天的那句‘吃喝玩樂打砸搶’,柳一條直到現在都還很受打擊,當然也就很容易地就明白這小子為何會笑的那麼的**了。畢竟,對於公孫賀蘭來說,沒有什麼會比重操就業的去做一個紈絝公子,還能讓他覺得更為舒爽了。
只是,公孫賀蘭高興了,李震那小子也高興了,不過長安城的那些世家公子,以及一些為富不仁的不良富商不良商販,怕是又要倒黴了,柳一條在心裡為他們默哀了零點零零零一秒之後,就把這個問題甩在一邊,彎身拍拍柳無痕的腦袋,調轉驢身又復進了三原城裡。
“柳一條”剛進城不久,柳一條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一個身穿青色棉袍的白麵小書生一臉得意地站在柳一條的驢前,脆聲說道:“你可還認得本公子乎?”
“你是,高陽公主?”仔細辨了半天才認出來人的身份,看到高陽一身男衣裝扮,紅唇齒白,俊雅非凡,柳一條身形一震,一直隱藏在腦海最深處的某段記憶被再次碰觸翻起。
“這位先生有禮了”
“小生李如似,未請教?”
“這塊玉佩乃是家父先前所賜,現轉贈於柳兄,以示留念,望柳兄萬勿推遲。”
三年之前,此時此地,初次相逢。
同樣的女扮男裝,同樣的俊俏不俗,原以為自己已經忘了,沒想到卻還是一直記在心裡。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輕吟著這首後世耳熟能詳悽美詩句,隨手輕撫著一直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