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趙大飛從田秀芬那裡拿了錢後便出去了,而文澤才則讓秦勇坐下說話,“看你這幾天有些發愁,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
秦勇清咳一聲,“還不是我娘,這幾天回家,家裡總有姑娘或者姑娘的親人在,弄得我都不敢回去了。”
文澤才輕笑,“你這個年齡成家的卻是不少了,你娘就你一個孩子,難免會多關心一些,看了這麼多的姑娘,你有中意的嗎?”
秦勇猶豫了一下,“有一個。”
“哦?”文澤才聽見這話也有些高興,“既然這樣,你就趕緊多去接觸接觸才對,不然萬一出現個更好的男人,你就沒戲了。”
秦勇臉色一僵,“是嗎?”
“我給你放幾天假,你跟你娘說清楚,然後去姑娘家拜訪拜訪,等事情敲定後,你再過來吧。”
秦勇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點頭離開了。
文澤才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最後拿出書看起來。
“聽大飛說秦勇有心儀的姑娘了?”
晚上,田秀芬靠在文澤才的懷裡問道。
文澤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我雖然是個心胸寬大的男人,可你在我們床上提起別的男人,是不是有點不好?”
田秀芬掐了他一把,“我在說正事呢。”
“嘖,你下手是越來越重了,”文澤才滿嘴的委屈。
“讓你嘴欠,”田秀芬一點也不心疼,“咱們送什麼禮比較好?”
“錢。”
文澤才依舊很俗氣。
田秀芬覺得不怎麼好,所以第二天和陳雲紅嘰嘰喳喳了許久,最後她居然認同了文澤才的提議,“太累了,送什麼都怕沒送對,還是聽文哥的送錢比較實在。”
陳雲紅失笑,“不是說還在相看嗎?怎麼就開始想送喜錢的事兒了?”
“先準備著,以防萬一嘛。”
“秀芬!周同志給你寄信了!”
文澤才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田秀芬連忙放下手裡的活兒走過去,郵差剛走,文澤才將信遞給她。
“是春華姐啊,”田秀芬高興地嘴角止不住往上揚,文澤才扒弄了一下她額頭上的碎髮,“外面熱,進鋪子看。”
“嗯。”
田秀芬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被文澤才牽著進了鋪子。
對面的老闆娘見此滿眼羨慕,再回頭看向自己的丈夫,頓時一臉嫌棄,“你啥時候能像文大師那樣疼媳婦就好了。”
她丈夫是倒插門的,聞言滿臉堆笑,“誰知道他在家裡是怎麼對待媳婦的,有些人表面上對媳婦挺好,回去後還不是又打又罵?就像咱們隔壁那家。”
“噓,小聲點兒!”女人踢了他一腳,他趕忙閉上嘴。
而這邊看完信田秀芬正笑著呢,“春華姐說她被提成副主任了,這才半年的時間,春華姐實在是厲害。”
文澤才點頭,“確實厲害,也算是升官了,咱們備點禮吧。”
這回可不送錢,田秀芬已經想好了,“我給春華姐做一身衣服,放心,我不會做旗袍的,就做襯衫或者格子衫。”
小地方稍微穿得時尚一點就會被指指點點,這個道理田秀芬是明白的。
過了五天,秦勇便回來了,從他那黑乎乎的臉上,文澤才和趙大飛看到“春風得意”四個大字。
“怎麼了?”
秦勇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趙大飛笑眯眯地看著他,“定下親事了?”
秦勇的臉剎那變得黑紅黑紅,他嗯了一聲。
“啥時候辦事?”
“我正要請大師幫忙看看呢。”秦勇說著便從兜裡拿出一塊錢放在桌上。
文澤才給他推了回去,“都是兄弟,說這些做什麼,我來看看。”
“八月初六這天的日子最好,屬未申,乃曲星玉堂之日,火尾吉定赤,大好的日子,你覺得怎麼樣?要是不行,咱們再往後看看。”
秦勇急忙點頭,“行的,就這天吧。”
秦勇的婚事定好後,家裡的一切都被他娘還有幾個熱心的鄰居幫忙做了,他依舊跟在文澤才的身邊。
鄭春香出院的第一件事便是來找文澤才,她也不是隻來感謝的,而是覺得文澤才算命算得這麼準,那一定也能算出其它的東西。
“我想算一算我和我未婚夫什麼時候能結婚?”
說完,鄭春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她娘,鄭母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