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弟弟—掌,懷恨而去……”
“我有心忘懷她,但老是揮不開她的倩影,心中苦惱極了,若非在武功上有了些成就,否則早就削髮出家了!”
絕情娘子,插口笑道:“騙鬼,你這等心腸,還會……”
玉面飛戟嘆道:“娘子,那是真的,我委實日夜苦惱,害了單相思,有些時候,發狂起來,幾乎想把金鳴飛的弟弟一掌擊斃,可是,她既然沉迷不醒永沉虎口,我也無可奈何……”
“有一天,我喝了過量的酒,那時,我雖已是天下第一高手,但冥冥中仍忘不了她……”
“那天夜晚,我經過葛嶺山,突聞叱喝之聲,心知有人在拼鬥,動了好奇之心,便登山一觀,豈料,出乎意外,拼鬥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剛膺中邪派的第一高手的金翅銀羽,女的正是我日夜懷念的白素秋姑娘……”
“我一時衝動起來,用金鏢將白素秋打倒地上,巧妙地瞞過金翅銀羽,揹著白素秋下山,半路上情緒起了很多變化,憶起自身所受的痛苦,不禁生出報復的心理,當時愛恨交熾,失去了理智,將她……”
金遺龍劍眉一軒,忍不住要發作,最後為知更多的事,只好忍耐下來。
“後來,唉……她並不是白素秋……她據說是姓沈……是位官家小姐,與白素秋長得一模一樣,黑夜裡分辨不太真切,竟將她當做了她……”
絕情娘子詫訝道:“竟有這種事,她呢?官家小姐最愛面子,稍感委屈便會投井自盡,不要說那……”
“她不知去向了,江湖上沒有她的訊息,可是我卻十分懷念她。”
金遺龍突然想起一件吃驚的事,在荒山時,美麗如花,卻又神色黯淡的媽媽自稱姓沈,後來在錦衣城逢遇的時候,又改姓為白,這問題他早就懷疑不解,只是不敢尋問,此刻前後一想,似有許多吻合。
荒山上,姓沈的娘好像沒有腹疾,他與她相處數年,不見有奇疾復發的現象;錦衣城姓白的娘卻有奇疾,他也曾親眼看見她痛苦的樣子。
姓白的娘也曾一度追問爹爹的長相,並且有一次在聽見爹爹右眉心上沒有黑痣的時候,她就彷彿遇到極大的打擊,哀怨欲絕。
如果推想不錯,可能有一真一假的怪事發生。
那麼,撫養自己長大,相依為命的娘尚在荒山之上,金遺龍一陣心酸,幾乎落淚。
清晨的寒水,使潭面上起了一陣漣漪,於是碧潭閃映,水波不興。
附近平野裡,沒有人煙。由於妖龍作怪,居民多攜家他遷,居高臨下,山水如畫,卻也含帶一股荒涼的氣息。
金遺龍暗下了決定,待大害除去,即查究真媽的下落,也許,歲月蹉跎,她已老了許多,不易辨認。
突然,狂風大作,一種尖銳的怪聲衝破了岑寂,在蒼穹裡迴繞打轉,餘音未滅,潭面上卻吧吧吧伸出一條巨尾,拍擊著水面,把平靜的潭水,拍得浪濤洶湧,水花四濺。
玉面飛戟立刻停止說話,像似也被那怪聲驚動了。
金遺龍打量了一眼,只見那條巨尾,粗如木桶,色呈銀白,淡淡雪光,遊戲水面,燦然眩目。
巨尾自潭裡伸出,足有三丈多長,力大無窮,左右一擺,浪花即衝擊不停。金遺龍凝神一瞧,只見水面上隱約閃泛著銀光,一個龐大的物體若隱若現,心知是妖龍,暗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兩隻沙鷗低翔而過,卻支呀一聲,被沉雄有力的浪花擊落,跌落潭裡,跟著一個浪花,便將它倆捲入潭底。一霎那間,洪水激流,吞滅了山腰,西北方有人慘叫連聲,被潭水捲入中心,眩眼間便不見了,山腰裡人影翩飛,疾向山頂撤退。
絕情娘子嬌笑道:“應老兒求寶心切,又折損了一員好手。”
玉面飛戟嘆道:“妖孽果真厲害無比,難怪附近不見炊煙,居民徙遷一空……”
突然,一條寬大的身影,流星般自山頂一洩而下,眨眼間,便落在水邊。
金遺龍又是一驚,這種身手就算他輕功再高上一倍,也無法辦到。
絕情娘子吃驚地道:“喂,他是誰呀?”
玉面飛戟沒有說話,他是野心勃勃的人,吃驚的程度,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玉陰尊者在東方陰笑道:“大師真乃神人,此寶非你莫屬了。”
山腰上一人停立岩石上,寬大的僧袍被山風吹得習習生響,金遺龍凝目一看,正是已成半仙之體的南海聖僧,斗然間心中泛起一股凜服的感覺。
南海聖僧低首合掌,淡然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