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俊美少年插口道:“鄭姑娘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向人低聲下氣的。”
“很好。”白衣人劍眉一揚,冷冷說道,“既然鄭姑娘不給我朋友面子,我也只有找閣下了。”原來,他已將俊美少年當成是芳清姑娘的情人,是以敢毫不客氣地向他說出此話。
本來,他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但見了鄭芳清後,不知怎地,突覺這是莫大的侮辱,非徹底地處理一下不可。
要知古時,男女界限極嚴,已經定下了婚姻,縱然男方在未成親前先行去世,女方也得遵盡婦德,為他守一輩子活寡。至於退婚,除非對方不能人道,罪大惡極,否則不能隨意改變的。
白衣人自負頂天立地,不願受此婦從之侮,於是,堅決要追究下去。
多年的改變,往昔僅有一面之緣的姑娘,記憶已模糊了,不知當前的人就是自家人未來的夫婿,否則她不知作何感想了。
俊美少年道:“小生深知兄臺深藏絕世武功,但這件事與小生毫無關係,兄臺怎說找我算帳?”
白衣人忽覺情形有異,暗想道:“見他行動,絲毫無表現對鄭芳清姑娘一點鐘情之意,倒不要是鄭芳清私戀著他……”心念微動,存心想測出鄭芳清與他之間的關係,便冷笑道:“閣下不用推辭了,你為的是情人,我為的是朋友,何不開誠相見,大家認真的比鬥一下,就算不幸我輸了,也不會怨恨兄臺的,我只希望替朋友盡一份道義而已,你可別誤會。”
“我為的是情人……”俊美少年口裡反覆念著這句話,表情充滿了迷疑,不時向芳清姑娘注視,芳清姑娘羞怯地低下頭去,未置可否。片刻,俊美少年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反問道:“兄臺的意思是把我認成鄭姑娘的情人……”一見白衣人點頭,他不覺斜視了身旁絕世佳人一眼,赫然大笑道:“噢,兄臺你弄錯了,鄭姑娘與我只是普通的朋友罷了,哈哈,兄臺你真是有趣的人全身要害。
俊美少年不敢與他硬拼,趕忙抽身撤退,白衣人左手一撈,折斷一根樹枝,舞起周圍花影,疾向他肩上太沖要穴刺去。
這左手劍式在江湖尚是初現,招式又十分怪異,是以威力自非等閒,俊美少年幾個閃身,勉強避過白衣人攻勢,手中鐵膽隨即丟擲,奮力反攻。
冥冥之中,忽然憶起師傅練功的情景,不禁大驚失色,脫口叫道:“哎,兄臺使的可是敝派的瞞天劍法,請賜招名,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再鬥了。”
白衣人聞言止步,冷冷問道:“你是武當弟子?”
俊美少年點頭道:“正是,請問兄臺大名,是否也是武當門人?”
白衣人嘴角升起高深莫測的笑容,先不回答,問道:“閣下師承何人?”
俊美少年恭恭敬敬地說道:“家師玄機道人,兄臺呢?”
白衣人冷笑道:“我非武當門人,卻會武當鎮山劍法,令師玄機道人與我有一掌之仇,趁此時機,咱們一拼清帳便了。”
俊美少年吃驚地退了一步,道:“那麼你就是……”
白衣人斜眇三姐一眼,介面說道:“少說廢話,我只是個盜匪,看招!”話出人到,好像一支疾箭,射向俊美少年,俊美少年彈丸也似地跳將起來,滿面驚訝之色。他也曾聽過師傅提過,武當掌門人玄機道長提過此人,回憶起來,自知不敵,只想極力閃避,不受其害,便算大幸了。
金遺龍三個斗大朱字,在他眼前閃動,他也探聽了他不少的軼事,吃他聲威震住,不敢貿然還擊了。
鄭芳清眼見心上人不敵,芳心一急,再也顧不得許多,嬌叱一聲,揚起三尺青鋒,狠命向白衣人身上刺去。
白衣人心頭猛震,暗歎一聲:“罷了,罷了,我勝了他有什麼用呢!”左指一彈,樹枝呼地飛出,一般猛勁把鄭芳清刺來的長劍盪開兩尺多遠。趁這段間隙的時間,他沉聲說道:“別動,先讓我說一句話吧。”這時,他心中的悲愴,自非言語所能表達。他默想一會,終於咬牙說道:“好的,事已至今,我不得不說這種話了,兩位姑娘且請聽著,如果日後有人上門提親,你倆自己私心上要同意了,就可答應下來,以前種種拘束你們的婚約,不必再去理它。”
說完此話,他的神色逐漸黯淡下來,眉宇間也暗暗隱藏著一股悲愴,兩位絕色美人沒想到他心緒變化得如此快速,私下也感迷惑。
他走動了兩步,回頭又說道:“我很替你們慶幸,現在你們是自由的人了,跟世上所有的人一樣,儘可遠走高飛,言盡至此,我要向各位道聲再見!”他勉強微笑了一下,邁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