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雖是朝廷要人,威名顯赫,但也不能放容這些官兵在鄉里胡來呀,你看,家家戶戶都關上門來,這不都是你爹爹的傑作。”
申姑娘見他批評自己的爹爹,芳心大感不悅,便道:“我爹爹公正廉潔,半生做官未嘗擾騷善良百姓,一定是出了禍事才使部下的人如此……”
話沒說完,身後馬蹄之聲急響,那一群快騎去而復返,紛紛在兩人身前停止下來。金遺龍劍眉一揚,道:“閣下阻我去路是何道理?”他目光炯炯注視其中一位黑麵騎土道:“難道在下犯了罪不成?”
黑麵騎士並不答話,匆匆翻身下馬,朝申姑娘行禮道:“三小姐請速返家,老爺為小姐的失蹤急得飯茶不思,特命下人等封城搜查,想不到……”說此活時身旁那一群騎士紛紛下馬行禮,臉上焦慮之色頓然逝去,換來了一副欣喜討好的笑容。申姑娘大感意外,道:“什麼?這城清冷的原因竟是為了我的失蹤……”
黑麵漢子打量金遺龍一眼,恭恭敬敬地點頭道:“不錯,老爺深怕三小姐單身一人受惡徒之害,是以急慮之下便命下人等封城搜查,除非將三小姐尋著,五日之內,這數百里中的城市決不準閒人走動……”
金遺龍不悅道:“當大官的人就是這樣,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勞師動眾…”申姑娘盯他一眼嗔道:“你別指桑罵槐好麼?”
黑麵騎士再次注視他,目光中有尋閒的意思。金遺龍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既然如此,申姑娘快跟他們回去,別害得附近百姓心神不寧!”他道:“你有他們護送,安全是不成問題,我明日再去看你吧。”
申姑娘道:“你一定要來啊!”
金遺龍避開她深情的注視,道:“放心,我自然會去找你的!”他心裡卻在想:“太湖幫弟兄們在申無畏將軍府呆了不少日子,難免會出差池,自己不趕緊利用機會領他們出來,以後就麻煩了。”
申姑娘微微一笑,隨大群騎士走了。金遺龍忽覺她臨走的笑容十分神秘,不禁怔忡了一下。
申姑娘背影漸漸消失城外,歇一會大隊官兵喜氣沖沖往城外撤退,城樓上也突然響起了亮的金鑼聲,有人揚聲大呼道:“解封了……解封了……大家自動開門吧……照常營業……”
這嘹亮的鑼聲人聲傳遍了市內每一方角落,於是街道兩邊接二連三地啟開大門,不一會兒,這座城市便恢復了原先的熱鬧。
許多安分守己的生意人長吁了一口氣,悠悠嘆道:“唉,沒事了,可憐多天閉門不出,無疑耽誤了許多買賣,這年頭生意真難做啊!”
金遺龍大步走入一間酒店,一聲不響地就在房中掏出一支眉筆往臉上亂塗,又剪下發須貼在唇邊,然後命人買來一襲長袍,攬鏡自賞,立刻便又換了一個人相。他再三細察,直到自己也尋不著一絲漏洞時才滿意地點點頭大步踱出酒肆。
酒店內的夥計目光呆直,怔怔送出老遠,才回顧同伴道:“這小子發神經病,好好的一副才貌不要,偏要塗成個老頭!”
金遺龍來到一家木具行,訂下一輛華貴小轎,並請來四個腳伕,於是浩浩蕩蕩地一路直達平蠻大將軍申無畏的官邸。
守門的官兵認得他是威名顯赫的金鳴飛將軍,臉色變得極是恭敬。金遺龍瞧也不瞧一眼,就命令青衣丫環去通告申無畏將軍。過了一會,申將軍大袍寬頻,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大聲豪笑道:“好哇,小金,你又想叨擾老哥的佳釀了。”
金遺龍故意皺起濃眉,炯炯注視他道:“申老哥真無禮,不知為了什麼了不起的事,竟把附近地區的城市鄉里全給封閉了,害得小弟幾乎寸步難行。”
申將軍道:“別談了,都是老哥不好,為小女的失蹤急昏了頭。故下令戒嚴搜查,怕受不屑之徒傷害。”他豪笑一聲接道:“此刻小女業已安抵在家,詳細一問竟去外鄉散心,嘿,真把老哥給氣死了。”
金遺龍故作不悅之狀道:“申老哥真太糊塗了,光為一個寶貝女兒就把我金某人給害苦了,這份罪過看你如何償得清。”
申將軍道:“金老弟休氣,我申無畏如知你在附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親家。哈哈,請進吧,你金老弟只消三杯好酒下肚,說什麼也不會再生我的氣了。”
金遺龍道:“老傢伙別高興,金某人家中珍釀堆積如山,可並不稀罕你那點兒寶貝黃湯。”
申將軍豪笑道:“既然踏入我門,不喝也不行。嘿,想不到我金老弟竟也學會了欲擒故縱的妙法對付於我,哈哈!”
金遺龍大步入內,早見四五個家丁僕役捧來新鮮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