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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縣去爭奪。

這些才是關乎常熟士紳的關鍵利益和顏面所在。

“沒把握。是真的沒把握!”翁曾源神色憂愁。往日,士紳能夠成為封建王朝的基礎,能夠在地方有著巨大的話語權,不是因為士紳讀書了,而是因為‘士紳’兩字‘士’後面還綴著一個‘紳’字!

第六百一十四章掘斷‘文名’的根基

過去,田地是中國人的命根子。士紳佔據著生產資料的主體,所以他們成為社會的代言人。可現在呢?商業氣息本就濃厚的江南地區,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早就認可了工廠比土地更賺錢的真理。工業、商業取代了土地成為了這裡社會生產資料的主體。

翁家、瞿家早就發現自己的影響力在下降,而諸多純粹的商人的影響力在增高!但他們沒辦法去抑制和阻撓。

之前可以不同級別議員兼任的時候,那府一級和省一級議員全被常熟的頂層家族壟斷。因為那個時候圈子基本盤小,各家族和利益團體彼此間的利益交換和友誼交還,能夠保證名額不向外流失。可誰知道國家一下就把縣級以上議員的選舉資格從之前的年納稅50000塊標準,降到了現在的10000塊。

常熟本來只有一二百人甚至更少的人來攙和這個盤子,幾乎家家都可以拂照到,現在卻一下擴張到了一兩千人。那壓力陡然就劇增!

還有之前推選的方式也變成了選舉,只要年納稅在3000塊以上的,或者年收入在10000塊以上的男女,都有選舉的資格【包括一切公職人員和退伍立功軍人】。

今年內閣換屆,國會換屆,蘇州的府諮議局也在換屆。對於常熟而言,就是要在分配好府一級議員名額的同時,還要全力拿下一個國會議員的名額。這次絕對沒有上次那麼輕鬆達成的。甚至可以說,這次的兩級別——選舉,尤其是府議員的選舉。其過程就是將來常熟各級別議員選舉的一次預演。

翁曾源拿不住盤了。這個局勢他穩不住了。一些中小商人已經聯合了起來,拒絕了他的招安‘收編’。他們不敢期望國會議員。但都瞄上了府議員。

翁曾源和瞿秉淵坐了下來,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神色。“仲淵先生。這個議會選舉一出來啊,這規矩對我們的確是很不利。”

他苦苦一笑:“家裡頭的管事也下去打聽過,有聯絡的,夠得上選舉資格的,還願意老老實實聽咱們招呼的人家,只有三成。”

“浮華逐利,道德淪喪,人心不古啊!”

“你我交情,不需說這些套話。”翁曾源吐了口氣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實實在在的好處,人家憑什麼聽咱們的?”

“這大秦律法苛刻,直追先秦。這麼多年來,可沒聽過哪家大戶豪門,再敢明裡魚肉鄉里,欺壓百姓的。報紙此物,誰敢小覷?”

翁同龢自己就是監察院的,翁家怎麼會不知道新秦對魚肉鄉里,執法枉法之徒是怎麼樣個辣手狠心?怎麼會不知道國安局在全國上下都布了一張大網。

早就不存在一紙私文遞上衙門。順心所欲的事了。這些年‘坑爹’這個詞在中國流傳甚廣。其中之事例,令每一個官場中人都警惕萬分。

當然,國安局不是錦衣衛。大秦雖然不至於‘不殺一士’,卻也沒聽說有誰因為說錯了話。開罪了皇帝,就被拉去砍頭的。而且新秦還廢除了連坐法。你兒子就是打算起兵謀反,只要當老子的沒有參與。也沒有隱瞞不報,那就不會把你這個老子怎麼著。

瞿秉淵說大秦律法苛嚴。倒不如過政治清明,當官的不敢知法犯法。執法枉法。法律的公平在這個時期得到了體現和保證。

那國安部和軍情局,跟前明時候的錦衣衛還是大有不同的,可不是很兇殘的模樣。

在這種寬鬆的環境之下,被滿清壓迫了二百多年,小心翼翼不敢說話的知識分子們,也漸漸膽大起來。到了眼下,那些忘不了老一套的腐儒們都發展到了隔三差五的會聚眾,妄議朝政的地步了。也沒見有人把他們拿去殺了。

可惜,這種寬鬆的環境映襯的卻是儒生士大夫們那揮之不去的失落感。

因為所有的人都清楚,現在的大秦,士子們地位還不錯,但那士子指的是科考取中的人群,而想要被科考取中,你就要學朝廷要你學的東西。此士子,非彼士子也。

文官也不能凌駕軍官、雜官之上,官吏都沒界限了,更沒有什麼以文制武,以文御武的事情發生。連商人們在政治上的地位,都爬到士人頭上來了。而且不是指某些大商人,而是一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