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錢人家都殺了,誰還養活我們?”
“呵,呵!原來是這樣的生死之交,好吧,你叫什麼名字?你們要飯的,也有個名字呀!”
“我叫範正罡。不過,你還是叫我要飯的好了!”
“原來是沉雷手範副幫主,失敬了!我姓沙的一生只佩服三個人,貴幫幫主是其中之一,今天得會範副幫主亦是一幸!”
“老爺子,有事弟子服其勞,還是讓我先向範副幫主領教幾招,再請你老人家動手吧!”
“阿九,你太不自量了,你那幾手三腳貓功失,怎能窺副幫主堂奧妙,不過,你年紀輕,吃點苦頭,受點教訓也有好處。副幫主,就勞煩你代為教訓教訓我這個不自量的小徒弟吧!”
“呵呵!沙老爺子客氣了!自古道,名師出高徒,我就先向令高足學幾招,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九少爺!請吧!”範正罡雙足一站,朝阿九拱手相請,禮數十足,並未因他是沙千峰門人而隨便。
阿九是四個抬棺材者中最年輕的一個,看來只有二十五六歲,普通身型,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範正罡明白,沙千峰既然放心他跟自己動手,就絕不會差到那裡,所以他已把對方看作勁敵來對付了。
阿九到底年輕,好勝心強,又自恃武勸,雖然得到師傅暗示,還是未夠重視,見範正罡讓他先出手,他也不客氣,一聲“恭敬不如從命”,身子一傾,便滑步斜走,陡到了範正罡的左側,然後吐掌疾攻範正罡的左肋。
“好功夫!”範正罡不守不攻,猝然退避,讓過了第一招。
“再接這一招!”阿九的身形真快,一招不中,已經繞了範正罡兩匝,分別攻了三招,每招都攻擊範正罡的要害。範正罡對他的迅疾身形與快速的攻勢,也暗暗吃驚。他想:徒弟已經如此,師父可知,只怕這一仗自己是難以保得不敗了。
不過,這隻足以使他更加小心謹慎,並不會使他退縮,他沉往氣,見招拆招,能進則進,能閃則閃,儘量讓對方有進攻的機會。阿九以為他真個應付不來,心雄膽壯,攻勢更烈。他一消除顧忌便使得更為自如,使出渾身解數,直使範正罡如海上飄舟,閃來蕩去,無法安靜。阿九一口氣使了數十招,佔盡了上風,控制了大局,看來再過得三五十招,範正罡便令譽難保了。
但是,當阿九越戰越勇,攻勢越來越勁之際,突然聽得沙千峰叫道:“阿九!你退下來,讓我來領教範副幫主的高招。”
“師傅,我正在……”
“我知道!你正在跨進範副幫主設下的陷井,走向失敗的邊緣,你若再不退,連我也給你累死了,快退下吧!”
“是,師父!”阿九受了委屈地退出鬥場,看得出,也聽得出,他是心中十分不願的。但師命難違,含冤受屈也得服從了。
“沙老爺子,令高足九少真是年少有為,要不是你叫他退下,我快要吃不消了,敗在你手裡,我還好過一點,敗在他的手中,我這張老臉真不知擱到哪裡才好!”
“別說風涼話了,我們心照不宣,不給你說穿就是!”
沙千峰的功力自然非阿九可比,他倒不用急攻,出手相當緩,但一招連著一招,源源不絕。範正罡沉勢接招,十招一過已經額上見汗,氣息漸粗了。座中不乏高明之士,見此情形,已替範正罡不安了。
範正罡幾招過後已經知對方功力高深莫測,每一招都似未用全力,便知他不想結怨丐幫,存心留個交情。但他卻不能認輸退下,獨善其身,貽笑天下,因此他明知對方手下留情,也只能心領,無法退縮。沙千峰也想到這一點,但他已經出手,更無認輸之理,只好見一步行一步再說。
範正罡打到三四十招,已經真正處在下風,只有招架之力了。青松道人忿然搶出去,要把範正罡替下,範正罡看準了沙千峰不會親手殺他,膽子便大了起來,認為不怕一拼時也奮力要硬拼了。因此他急急對青松道人說:“道長,你快退下,不要插手!”
“臭牛鼻子,你既然怕死還出什麼風頭,你以為這樣做個幌子,人家就會對你好,說你是個英雄!你做夢!還是快回去躲起來吧!”
“姓沙的,你別欺人太甚!你……”
“我怎樣?難道你不是的?我說錯了你?有種你就留下來,不要走!”
“道長,你退下,別讓人家說我們是以多取勝,貽笑天下,我若不濟,你再來也不遲!”
“對呀!閻王註定五更死,你正好多活兩個更次,何必定要三更亡!還是做個縮頭烏龜,縮回去吧!”
青松道人給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