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芤�噯躋環幀5�也幌骯嘰噯酢!�
微濃順勢開口:“那你可以……”
“別說掃興的話。”他轉頭看她,再次攔截她未出口的話語,又鄭重地道:“我想請你答應一件事。”
微濃娥眉微蹙,不肯應承:“你先說。”
聶星痕彷彿已料到她會有所防備,神情黯然:“我們只剩兩個月了……我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微濃像是懂得了他的意思,又似乎有些迷惑:“什麼機會?”
“就像從前一樣。”聶星痕說得隱晦而直白,語中流露出一絲喑啞。
微濃垂眸:“這是自欺欺人。”
“我知道。”聶星痕看著她的猶疑:“我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只是……”
他沒再說下去,微濃卻曉得他的意思了。即便她垂著眸,也能感受到他祈盼的目光。
他終於肯放手了!這最後的兩個月,真的是他們僅剩的時光了!微濃淡淡笑了起來,可那笑意又如此沉重,彷彿連這蒼茫天地都承載不動。
她笑了很久,聶星痕才聽到她一聲飄渺的回應:“好。”
第118章 離啟別殤(三)4000字肥章
自那日起,他們好似真得摒棄前嫌了。聶星痕每日都會來陪微濃用午膳,說一些朝堂上發生的趣事,然後盯著她喝藥、午睡,他則會去偏殿裡小憩片刻。
晚上,他總有各式各樣的宴席、應酬、密談。微濃曉得他正是籠絡人心之時,便也不多問。他若抽身得早,會過來看看她;若是晚了便不會打擾,有時在未央宮的偏殿裡獨坐片刻,問問宮婢她今日的情況;有時則徑直回寢宮休息。
如此過了十餘日,他好似漸漸侵入到她的生活裡。未央宮的偏殿被他改成了書房,加了張軟榻。他開始在這裡批閱奏摺,甚至留宿。但翌日清晨,卻從不在這裡用早膳,總是靜悄悄地離開,不擾她睡夢。
不過他們之間總有一道底線,他不會在這裡談政事,若要接待外臣,還是會去聖書房。但無論再忙,每日雷打不動要陪她用午膳,變著花樣勸她用飯,她也如他所願,食量漸長。
待過了二月,進入三月,微濃覺得自己終於豐腴了些,攬鏡一看,臉色也不那麼蒼白了。這一個月裡的相伴,好似偷來的日子,她與他之間沒有怨憎、沒有愛恨,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舊友,淡然相處。
微濃不可否認,這種感覺很好,因為短暫,則更顯得珍貴。她知道這是聶星痕的計策,想要動搖她離開的意志,於是,她悄悄地在妝臺上寫了一個“楚”字,每日早晚看一遍,以免自己軟了心腸。
三月初一,春光正濃。晌午微濃去御花園裡走了走,發現許多宮人都是神色匆匆。一問才知,是聶星痕將房州的心腹、姬妾都接進了宮,如今正忙著安排住處,拾掇殿閣。
微濃聞言沒再多問,也沒了逛園子的興致,提前返回了未央宮。而那日中午,聶星痕破天荒地沒來未央宮用午膳,只差人前來傳話,說是忙於處理政務。
待到了傍晚,他卻趕了過來。彼時微濃正就著燭火讀書,聽見宮人的通稟,只得放下書籍。
剛要起身相迎,聶星痕已撩起珠簾邁步進來,一見眼前的情形,立即蹙眉:“這麼晚了還在看書?當心傷眼睛。”
微濃抬眸,神色如常地笑:“你不也時常挑燈批閱奏章嗎?”
“那不一樣。”聶星痕無奈地回道,直接走到她身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穿得這麼少,手都是涼的。”
他每日都要關切她的衣食住行,這一個月裡,微濃早已習以為常,卻還是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指,解釋道:“春天了,嫌熱。”
聶星痕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掌,仍舊笑著勸道:“從前在房州,聽過一句古話叫做‘春捂秋凍’。現下還是捂著為好,等到秋天再……”
話到此處,他突然停了下來,微濃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他們哪裡還有秋天呢?下個月,她就啟程去姜國了。
一絲傷感漸漸暈染開來,吞沒了這一個月裡相處的平靜。這是他們一直避而不談的話題,可總是會在彼此融洽愜意之時,突兀地跳出來。
微濃想要說些什麼緩和氣氛,便隨口問道:“怎麼沒來用午膳?”這話一說出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明明不介懷的……
而聶星痕也沒有想象中的愉悅,似是愣了一下,才回道:“房州的人都過來了,今日好不容易湊齊,議事過後便直接擺了宴,喝了幾杯。”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