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敏耳聽沈牧的氣息已不復剛才的平和,他急道,“太太何必如此!她與我不同,終究並未礙您的眼。說到底,是兒子與太太之間的事,何苦牽連一個無辜的人。”
沈太太卻陡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充滿肆意和不屑,良久,她止住笑,語氣尖刻地道,“你倒真是個有良心的人。只是我更加不能讓你帶她前去了。那許氏生的嬌豔,且對你溫柔和順,你如今只怕已是動了心,若出去三年五載,你把持不住,生下個孩子,屆時你對我的承諾還怎麼作數?……畢竟你可不是生不出孩子。所以我勸你還是留下她吧,為的是你的自由不是?”
沈牧只覺得心上一陣緊縮,一時讓他難以呼吸,他和太太這樁交易裡未曾算到許敏,只是如今太太提出來,他卻無論如何不能答應。他曉得太太的手段,那樣一個善良溫暖,並不嫌棄他且還要醫好他的許敏,他眼前閃過她提筆寫字時的嫻靜,抓著他的手說會永遠陪他時的真摯,還有那害羞時候臉上浮現的一抹緋紅………他不能留下她一個人。他努力的深呼吸,想著那自己不願意面對和提及的,對沈太太誠懇地低聲道,“我這殘破的身子,自己都不願面對,何苦去噁心旁人。終我一生都不會再做此想了,太太實在不必多慮。”
沈太太伸手拍向沈牧的肩膀,道:“那是你過不了心裡的坎兒,倘或有天你想通了呢。我可不得不防備著,你還年輕,誰能保證以後的事呢?我今日言盡於此了,你求的我已答允,就看你自己怎麼想了,想好了便來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