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娘手抬得軟了,嶽番便毛遂自薦過來幫忙。
“他們口裡頭的爺是誰呢?”
胡玉娘拍拍手上的灰,一屁股坐在長亭身邊,撕了塊兒饢餅泡在湯裡頭,吸吸呼呼喝下肚,再長呼一口白氣,語氣含糊不清,“咋一提那位爺,上上下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往前有位道長到村裡頭來,就跟這陣勢差不多。”
天兒漸漸沉了下來,泛白的薄霧如四開四合般聚在山林坳間。
長亭眼神落在了火光裡,抿嘴笑一笑,其實並不難猜,口中那位爺既然不是石猛,照石閔與蒙拓水火不容的樣子,更不可能是石猛長子石閔,石宣口中有三位哥哥,可來拜見陸綽的,卻只有一個。
石猛其人看不起士族道德卻沒有辦法拋開根深蒂固的觀念,為了鞏固嫡長子勢力與地位,不讓次子、三子與陸綽有所接觸自然也能夠想到,蒙拓那日口中的二哥,可是石家次子?
而嶽老三口中的爺,應該也是石猛次子,嶽老三遞出去的訊息應當也只是給的那位,而並非石猛。
可石猛會不知道?
如果石猛連發生在冀州界內的幾百人的兵力調動都無從察覺,他就不是石猛了。
所以。。。
“明天就能見到那位爺了,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長亭將柴禾小心翼翼地放進越燒越旺的火堆裡,話頭頓了頓,再道,“不僅能見到那位爺,咱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