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做著自己的準備,等到前面有人喊到他的號數時他才起身,偌大的場地上空出的一片,分了好幾塊區域,他們這邊人是最少的,年紀越小經驗越少的,比試起來不夠有勁道,大部分人都在另一邊的地方看那些老兵比試。
就連記錄的人都看不起喬瑾瑜,指了指一旁的武器架子,“新來的,挑一樣,自己小心點,打傷了這裡可不論罪,你要是想棄權也可以。”
比試以點到為止,多用棍子和□□,喬瑾瑜沒理會他,挑了一樣順手的,這些武器對他而來都有些過大,對面是出場的是比他要大了好幾歲計程車兵,他認得,一起從第一營中上來的。
周遭起鬨唏噓聲倒是不輕,這武力懸殊太大,根本沒有怎麼懸念,眾人喊著讓那個年長的不要欺負了年紀輕的才好,喬瑾瑜對這些至若惘然,他只是不斷的用手試著棍子的位置,哪個角度,那個位置拿捏的最順手。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少年挑起□□,指著喬瑾瑜挑釁,“年紀輕輕裝什麼深沉,喂,你要是輸了,往後可得叫我大爺。”
喬瑾瑜扎步在地上看了看,抬頭看他,神情依舊是淡漠的很,“要是你輸了。”
“我怎麼可能輸。”少年笑了,這神情也不算猖狂,就是覺得他的話可笑至極,末了甩了甩手中的□□,“我要是輸了,我就叫你大爺。”
裁判一聲令下,不過三息的功夫,少年的神情就變了,他明明是舉著□□,卻都刺不中那小子,他拿一根棍子卻每每都能打到他,後背,手臂,腿上,疼不入骨就是急著想跳腳。
再看他的神情,那一副冷冰冰生人勿進的樣子,少年覺得這一回輕敵過度,要虧了。
最後喬瑾瑜的棍子抵在了他的胸口,裁判喊停,說了輸贏,喬瑾瑜快速的收回了棍子,也沒理睬他,直接走回營棚內坐下,手裡的繩子解開來,因為大力握著棍子,手心已經摩紅。
而記錄的那邊,裁判已經在喬瑾瑜的號碼旁邊為他記上了一個贏字。
————————————————
謝滿月覺得這一年過的十分的快,十一月的時候姑姑生下了一個女兒,十二月孫家彌月宴,大雪紛飛時她才察覺,舊年將過去,新年快至。
十五這天是孫家的彌月宴,上午雪停,孫家前廳擺了數桌,快過年了,更顯得熱鬧。
謝滿月呆在謝青衣的屋子內,弱弱小小的孩子在襁褓中,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謝滿月湊近看,好似她的眼神也在看自己,粉粉嫩嫩的模樣十分惹人喜愛。
孫赫明當爹了,喜得貴女,從孩子一出生就整天笑的合不攏嘴,當初謝滿月擔心的事兒一件都沒發生,姑姑和姑父相處的異常好。
謝青衣也是要強的性子,只是她看著溫溫柔柔,不太顯著。只要是她點頭決定嫁了的,往後的日子就一定會去好好過,同樣的,對孫赫明而言,好不容易求來的媳婦,自然要呵護在心尖裡。
因為是他們的孩子,謝滿月格外的喜歡,小心的抱她起來,嬰兒輕輕的喃語聲像是在和她說話呢,看的謝滿月整個兒心都軟化了,跟著咿咿呀呀的和她對話,明知她如今什麼都聽不懂還是想這麼做。
那邊該把孩子抱過去了,奶孃前來從謝滿月手中接過了孩子,替她裹上一件紅色斗篷,大大的帽子遮蓋住擋風,抱著從走廊裡過去,到前廳見客。
孫老爺把孫女抱到手裡也是愛不釋手,孫家和祁家一樣,香火單薄,孫老爺還有一個兄弟,孫夫人當年生孫赫明的時候傷了身子,所以沒能給孫赫明添個弟弟妹妹,按理說孫赫明這頭胎得是兒子孫家人才高興,可如今抱著孫女,孫老爺和自己兒子一樣,樂呵呵的笑著,沒半點兒不滿意的。
按著孫夫人的說法,頭胎還不如生閨女,閨女比兒子個頭要小一些,頭胎本就最是兇險,生女兒還更順利著。身子養好了,夫妻感情好的,往後還怕沒孩子麼。
要不怎麼說有人羨慕謝青衣嫁得好,嫁到這樣的人家,有這樣的公婆和相公,還有什麼不順心的。
外頭天冷,孩子只抱出來呆了一會兒就抱回去了,午宴後花園的暖閣裡都擺了安排了地方,相熟的夫人們聊天的聊天,年紀相仿的在外看雪,謝滿月和謝初華一塊兒前去姑姑那兒道別準備回謝侯府。
從姑姑那兒出來的後謝初華忽然叫住了謝滿月,“滿月。”
謝滿月停住腳步回頭看她,謝初華猶豫了一陣,眼神飄忽不定,“你說,姑姑嫁給姑父是過的很開心,那要是嫁的不是如意的人呢。”
謝滿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