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駕車到了袁枚鋪子那邊,謝滿月這半年來真是沒時間出來,連自己的鋪子那兒都沒去瞧一眼,只命人過來看過,得知一個月前掌櫃的就已經回來了。
走進鋪子時袁枚正在清點東西,見到謝滿月來了,揚聲道,“還以為你不來了。”
“掌櫃的你去的也挺久的,說三五月,直接去了半年。”謝滿月衝著他哼了聲,不甘示弱。
“你這小丫頭片子懂什麼,為了替你找東西,我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找了多少廟。”袁枚一路過去,什麼都找到了,唯獨是她說的東西沒尋到下落,入了梵岡這地方是不能隨意找人打聽什麼天珠,這是算是他們那兒的虔誠聖物,所以袁枚找了個嚮導,帶他去寺廟裡尋找。
偏偏那邊的廟宇都喜歡建在懸崖陡壁上,說這兒上山祈福就是一種歷經險境求得的福報,是虔誠,袁枚因此爬了兩個月的山。
“有舍才有得,掌櫃的你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呢。”謝滿月聽他這意思是找到東西了,好不吝嗇的奉承起他來。
“算你運氣好。”袁枚走進內屋翻找了一陣,拿出一個只有巴掌大的黑匣子出來,放在桌子上,“一直沒找到,去了廟宇裡也求不到,後來幾天上山時遇到了大雨,山路泥濘的很,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個僧人,他得知我要去廟裡求天珠,他把這個送給了我。”
謝滿月開啟匣子,裡面放著一隻古舊的錦布袋子,袋子裡面是一顆半指長的橢圓形珠子,黑紋為底,白色紋路,清晰的繞在珠子上,猶如是鐫刻的一道符文。
謝滿月小心的把珠子放在自己手上,袁枚看她慎重的神情,不免覺得好笑,“丫頭,你知道那僧人是怎麼和我說的,我救他,就是替他擋了一劫,他把這天珠贈與我,這東西廟裡是求不到的。”合著他那一個多月,白爬了這麼多山。
“掌櫃的,有些事兒你不信,可你也解釋不清。”謝滿月把珠子放回袋子裡,小心的裝好,仰頭看著他,神情認真的很。
“行了,阿顏說好的,原價上加兩百兩銀子,這東西既然是僧人送的,我就不算你錢了。”袁枚揮了揮手語氣裡一抹不耐煩,他才是中邪了的那個,這東西私底下賣掉不知道得多值錢,他竟然在這兒只收她兩百兩。
謝滿月讓穀雨拿出銀票,三百兩放在桌子上,誠摯的很,“掌櫃的,我不是問你買天珠,我是謝謝你替我找到這個,這三百兩是你辛苦半年的酬勞。”
袁枚一怔,隨即笑了,這丫頭,還真是個做生意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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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把天珠帶回去後即刻託孫赫明找人送去了毫安,一個半月後,正值十月,毫安第二軍營內,喬瑾瑜收到了一條手工編制的項鍊,繩索上面只綴了一顆珠子,黑白相間,紋路古樸細緻。
附帶的還有一封信,上面洋洋散散的都是交代他的話,把這珠子戴好了不許離身,不許衝鋒出去做危險不要命的事,最後一段話似乎是臨時加上去的,喬瑾瑜都能想象的到她說話的口氣:“回來的時候胳膊是胳膊,腿是腿,千萬別缺了,還有,老實待著少給我老爹添麻煩。”
☆、57|3。27
微涼中透著溫潤的質感觸及在手中,喬瑾瑜的手在結繩上觸過,半響,他抬手,把天珠戴在了脖子上。
涼涼的感覺沁入面板,他的腦海裡浮現她的一娉一笑,與眾不同的性子,還有張牙舞爪的模樣,那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印入腦海,從無波瀾的心中似是有什麼,如微風拂過,輕羽不經意的劃過,泛著一抹微癢,久久不散。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喬瑾瑜拉了拉衣領,一個年級比他大上許多的少年開門進來,瞧他還沒換衣服,催促道,“快點,比賽快開始了。”
喬瑾瑜把放在桌子上的軟甲穿上,往腰上別了一把輕巧的匕首,走出屋子跟著他去外營的場地,那兒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十分的熱鬧。
他在第一營呆了五個月,如今到第二營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秋後軍營裡有比試,名次前面的有獎賞,對喬瑾瑜來說那些獎賞的銀子並不放在眼裡,他衝著的是另外賞賜的記功,有了這個,他才能從第二營的最低一步一步往上。
他的年紀小,入第二營時間短,安排的場次也都是差不多時間到第二營的人,祁將軍沒有事先打過招呼,除了出去打仗之外,第二營的裡一切都按他自己當初和祁將軍約定的,要自己爭取。
坐在簡單搭建的營棚凳子上,喬瑾瑜拿出長布一圈一圈的繞在手腕和手背上,一旁的聊天說話他都沒予理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