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麼?
軍帳內,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我睡了……多久?”是垣清的聲音。
他真的醒了!白琰深吸一口氣,努力靜下心來聽他們說話。
“回殿下!”一個蒼老的聲音很欣喜,估計是那位老軍醫,“殿下,昨日來了個黑衣大人,給您治病,那醫術可叫一個好哇!”
“黑衣……大人?”垣清的聲音很疑惑,“軍營重地,你們為何隨便放外人進來?”
“不不不,”老軍醫急忙辯解道,“那位大人不是外人,他,他可是有您的令牌的!再說了,那位大人可是救了您,要不是他,我們,我們可都……束手無策啊……”
白琰站在帳外,手作勢要掀簾子,卻始終沒有掀開。半空中的手緊緊攥著拳頭。
“令……牌?”垣清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是啊!”老軍醫有些奇怪,“真的是殿下您的令牌。”
“叫他來。”垣清聲音冰冷道。
“不用了,”帳外忽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我在這。”
垣清的撫著眼睛上白綾的手頓住了。那聲音……如此熟悉。不,不可能,她怎麼會在這……可這聲音……分明就是她的。
白琰定定地望著垣清,他靠著床沿,臉上一條白綾覆住了眼,看不出任何神情。
垣清向白琰站的位置“望”去,透過白綾,隱約可見一個黑色的影子。
“你救了我?”垣清淡漠道。
“是。”白琰感覺自己的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