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您動作可真快,那女人估計死也想不到。”
垣風笑了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讓我噁心。”
“就是,”那黑衣人也笑道,“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王又是誰,還說自己不是仰仗王的地位才來,說得可真好聽。”
垣風微微揚起唇,“就她一個小小千金,想攀我王妃之位,簡直是無恥。”
那黑衣人還想說話,忽然一個身影從殿堂中竄出,急急地向垣風走去。
“王!”那侍從道,“有喜事!有喜事!”
垣風回頭,“什麼喜事?”
“還能有什麼喜事!”侍衛一臉驚喜和殷勤,“王您真是料事如神!太厲害了!樣樣事情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呢!”
“快說。”垣風看了他一眼。
“哎……是,是……”那人從袖袍中取出一封信,讀了起來。
“三皇子垣清,因偷聖上仙丹,被定謀逆之罪,發去蘭地,帶兵駐守邊疆,三年無召,不得回宮!”
&;lt;/div&;gt;
第 071 章 劫起緣滅與君別(六)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
白琰險些站不穩,伸手扶住一旁的枯木。
垣風手中酒杯頓了頓,他望向那個侍從,“就這樣?”
侍從一愣,“是啊,”他頓了頓,殷勤道,“王,謀逆之罪啊!那皇子到了蘭地,估計也活不成了,那可是什麼地方!三年不得迴歸,那皇位不得是您的了!再也不會有人和您搶了,這多好哇!還有……”
“混賬!”
酒杯碎裂。
兩個侍從嚇得立刻跪下。
“謀逆之罪原本是要誅九族,”垣風絕世的容顏已經扭曲,“皇子可免除罪行,廢除是最輕的處罰,現在,我父皇竟然連廢都沒把他廢掉!簡直是……混賬!”
兩個侍從在地上哆嗦著,“王……王您息怒……”
“他為什麼沒死,”垣風眼中的憤怒愈發的濃,幾近瘋狂,“為什麼沒死?!”
兩個侍從一個勁的磕頭。
白琰捂住嘴,眼角一陣酸澀,淚水溢位,他沒死……垣清沒死!
“他已經到蘭地了?”垣風忽然陰沉著臉問道。
“是……是……”
“你們兩個,”垣風眯起眼,狠狠道,“明日凌晨,到蘭地給我殺了垣清,若不完成,提頭來見我!”
侍從拼命磕頭,“是……是……”
白琰心中一顫,明日……凌晨?她慢慢轉過身,不行,我得去找垣清!我才不會讓他死!一陣微風吹過,她匆匆轉身跑開了。
蘭地位於清水國最偏遠之地,沒有人煙,只有野狼出沒,最危險之地,也常常是最易攻克之地。
古往今來,多少人去蘭地探險,幾乎沒有活著回來的。
白琰用自己身上的所有首飾換了一匹黑馬,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一定……一定要趕在明日凌晨之前……之前找到垣清……
她的長髮白袍被瑟瑟寒風吹起,冷得直哆嗦,卻更用力地一夾馬肚,催馬快跑。
白琰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蘭地那冰冷的氣息。
白琰不知道黑馬跑了多久,兩個時辰亦或是四個時辰,只知道就在她快要睡著時,身下黑馬忽然一歪,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她一個激靈,從馬背上摔下,膝蓋觸到冰冷而堅硬的東西。白琰吃痛一聲。再一抬頭,已是漫天的白雪。
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飄飄而落的雪花和那冰冷的觸感才讓她相信這不是在夢中。
這是蘭地……?
之前的人明明就是這樣指路的呀!可是……白琰環顧四周,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
除了漫天的白雪,就是高聳的冰山,風在耳畔嗚嗚作響,如同嗚咽。
太可怕了……白琰掙扎著站起,雪幾乎沒到她膝蓋,每走一步,都是萬分艱難。怎麼找到垣清!她只覺得手腳冰涼,身上只有薄薄的白色外袍,已經被寒風吹得稀里嘩啦。
白琰吃力地走著,風吹進眼睛,很快就有淚水溢位。酸酸澀澀的,很不舒服。
快天黑了……一定……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垣清!
白琰試著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