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小姐遞給垣風酒杯,“喝一杯吧?”
垣風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好。”
身後許久沒了聲音。白琰回頭,看到垣風和王小姐一高一矮,在夜色下,溶月光下的倩影,忽然有些怔神。
那身影,很像她和垣清呢。
她還在等他,可垣清呢?
垣清……死了?
笑話。
他走的時候,什麼也沒留下,只留下兩個字。
等我。
等他。他會不會不再回來?
不,只要他是垣清,他就一定會回來。
有滾燙的淚水滑下。
什麼時候,她如此需要他了?
白琰用手捂住眼睛,仰起臉,卻不斷有水澤溢了出來,沒入髮鬢。
垣清,你再不回來,我可要走了。
垣清……白琰開始小聲啜泣,隨後就抑制不住地哭了起來,幸好冬日夜晚風聲大,草木呼呼,沒有人聽到她。
垣清……白琰忍著哭聲,肩膀不住顫抖,半個月,半個月!從西楓王府來回到皇城,也只需要一天!半個月……他到底去哪了?為什麼……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把我丟在這裡任人宰割!我好怕……垣清你知不知道……我每個晚上是怎麼睡的……垣清!
衣袖迅速被濡溼一大塊。
垣清你不會死的,對不對?你快回來!我真的,真的好怕……
花叢後,垣風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王小姐抬眸看了他一眼,嬌嬌笑著,挪著腳步貼上去,“王……”
垣風看她,“怎麼。”
王小姐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王您若是不介意小女身份低微,小女願意侍奉王一輩子。”
垣風笑了笑,“王大人的千金,怎會身份低微。”
王小姐抿唇笑,心中也有些許驚喜,“王若是不嫌棄小女,那……小女願今夜便以身相許……”
“那倒不必,”垣風打斷道,“還未成親之前,不必為了本王毀你一身清白,或許,若是本王哪日不在了,你也可以去找別人。”
王小姐故作嗔怪,“王您這是說什麼吶,王怎麼會不在?小女不願去別處,小女願一生侍奉王。”
垣風勾起唇角,沒說話。
“王,”王小姐又走近一步,臉上胭脂在月色下閃著光,“小女其實……仰慕王已經很久了,王可能不知道小女,但小女這麼多年來,可是一心一意想著王,念著王,從未與其他男子……”
“我三弟也不錯,”垣風微笑打斷,“他文武雙全,王妃之位也是空著呢。”
“不要,”王小姐那精緻的臉龐忽然就垮了下來,撇著嘴,異常不高興,“殿下……一點都不好,誰稀罕殿下的王妃位,再說了,他和連燕國帝姬有婚約了,誰還要嫁給他當妾?小女才不要。”她頓了頓,輕聲道,“殿下不如王您,王有地位有名分,多好啊。”
白琰在樹後看著,眼前模糊,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垣清在世人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提麼?
垣風笑了笑,抬起她下巴,“挺好,你倒是會挑人。”
王小姐沒聽懂,以為是誇獎自己的話,愈發高興,“那當然,這世上,除了王,沒人比得上您了。”
夜色下,垣風的身影微微晃了晃。
“王,”王小姐急忙上前扶住他,“您是不是醉了?小女扶您回去休息吧?”
“不用。”垣風揚了揚手。
“王……”王小姐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垣風伸手環上她的腰,將她拉進懷中,“本王沒事。”
王小姐貼著他的胸膛,嬌嬌笑了,“王……”
垣風低下頭,微有些醉燻地撫上她的臉,邪魅一笑。
王小姐一看,心下愈發的喜,看來,自己的西楓王酒裡下的**藥起作用了!她貼上垣風,勾起唇角,挑起一個嫵媚的笑。
白琰看到,垣風看了看她,低頭就吻了下去。
眼看二人身影纏綿,白琰覺得心下絞痛似要滴血一般,正要閉上眼,忽然感覺眼前銀光一閃,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垣風一出手,王小姐驚恐一呼,胸前便插上了一把匕首,殷紅迅速蔓延。
王小姐驀地睜大眼睛,下一刻,就沒了生息。
垣風不屑地哼了一聲,彈了彈袖袍。
白琰捂住嘴,強忍不讓聲音出來。
“王,”花叢後,出來一個黑衣人,他接過垣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