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探望他時他提到的。”
魯鹿想了下,依稀彷彿想起了什麼,驚訝道:“就是那個在黃武殿校場迎戰北夏世子,被他削去一臂的那人 ?'炫書…87book'”
步效遠鄭重點頭:“我義兄手傷已是痊癒,如今被安排在衛尉寺充任文職。”
魯鹿嘆了口氣,點頭道:“也是個好男兒。當日有那樣的膽色,又有如此的謀略,在那衛尉寺充任文職倒真是埋沒了,待凱旋之後,老夫出面將他要了過來,到軍中任個參謀才是正道。”
步效遠大喜,正要道謝,卻見魯鹿面色已是凝重了起來,說道:“老夫雖也有此打算,只是這先行之部,卻是深入虎穴,身負重任,說是提著腦袋也不為過,講求一個迅猛,且又只准勝,不能敗……”
步效遠一陣熱血沸騰,猛地大聲說道:“大將軍若是信得過,效遠願意立下軍令狀,擔此重任,必定不敢負大將軍所託!”
魯鹿望他片刻,終於重重拍了下他肩膀:“好!叫你過來,就是為了你這句話!明日就在軍中秘密挑選敢死精銳之部,由你率領,來它個從天而降,打它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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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效遠率領了一支五百人組成的敢死隊,歃血為盟,經過三天四夜的跋山涉水,終於翻過了險峻的武蘭山,在這天夜半時分,到達了戎陽城外。
叛軍佔領了竟洲的城池,重兵把守,就如同在戎陽和中昭大軍之間豎立了七八道城防,做夢也不會想到會遭突然襲擊,所以城中守備空虛,不過留了不到一千的兵甲分守城池和王宮。半夜時分,城門早已緊閉,城頭值守的兵丁正昏昏欲睡,突然看見城池之側的林子裡起了火光,急忙叫醒了正呼呼大睡的值夜守備。守備探頭看下去,見空無一人,火光卻是越來越大。如今正是深秋,風乾物燥,怕引起大火,罵罵咧咧地叫了城邊防守的幾十人,開了城門出去撲火。城門剛開,就見面前黑壓壓憑空多出了無數黑衣之人,剛要厲聲質問,胸口一涼,已被刺穿倒地身亡。餘下兵丁心膽欲裂,正要執戈相對,就聽對方為首的人大聲喝道:“女皇陛下重兵壓境,奪回了竟洲七城,你們的吳拓將軍已被生擒。你們都是西戎子民,叛賊狼子野心,與你們無關,想要活命的,放下刀槍,絕不傷你們性命!”
夜色黑沉,守城兵丁看不清城門外到底多少人馬,自己這裡卻不過幾十個,正半信半疑間,一個靠後的校尉突然轉身發足狂奔,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只沒幾步,就見一道寒光追了上去,人頭齊頸被削平落地,血噴濺出幾尺之高,最駭人的是那身子竟彷彿還未覺察到失去頭顱,仍是甩手往前又衝了四五步,這才撲地不起。
西戎兵丁何曾見過這樣凌厲的刀法?一陣駭然之後,個個都是腿軟了下來,只聽叮叮噹噹一片,都是丟下了手上的刀槍。其中一個膽子大些的說道:“爺爺饒命。我們都是平頭百姓,從前被強行拉了過來充軍,本就是不願和天朝女皇作對的,那新立的王上又極是昏庸,做了沒幾個月,就已經選了不知道多少女子進宮給他淫樂,小人家中一個妹妹就是被強搶進去,如今還不知道死活,小人是敢怒不敢言。爺爺若是願意,我這就給你們帶路殺進王宮。”
這人話說完,餘下眾人也是紛紛附和。
剛才出刀的正是步效遠,見震懾住了眾人,留了一隊把守住城門,帶著剩下的人殺向了王宮。
那被新立為西戎皇的所謂前朝世子,不過是個傀儡而已,萬事都被他身後的國師姬如流所操控。姬如流聽聞女皇昭告天下,魯鹿統帥大軍,浩蕩壓境,不敢怠慢,親自到了竟洲諸城備戰,西戎皇沒了身後眼睛盯著,自然樂得逍遙自在,夜夜笙歌。這晚興起,夜半也不睡,正摟著新寵的嬪妃赤條條在滾帳子,突然聽見外面殺聲四起,大驚失色,胡亂套了衣袍正要開門躲避下,就見大門被人猛地踹開,進來了十幾個黑衣人,染了血痕的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腿一軟,在身後那妃子的尖叫聲中,已是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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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陽留守的軍士大多都是平頭百姓強行被拉來的,本就無心抵抗,天明時分,步效遠就已經佔領了戎陽四個城門。
城內昨夜殺聲響起,百姓不知道出了何事,只是這兩年不太平,生怕惹禍上門,自然將門戶閉得更緊了些。等天明時分,聽說竟然是中昭女皇派人連夜攻佔了戎陽,生擒了那傀儡王上,又聽見王宮前鑼聲四起,於是都壯膽圍了過去,看個究竟。
步效遠見西戎百姓越聚越多,王宮門前人頭湧動,便朝身邊的領隊點了下頭,領隊登上了高臺之上,說道:“百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