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上,被高聳的柔軟擠壓——這可是血淋淋的誘惑呀!妖精,妖精,這狡猾的妖精……他手上的碗啪啦碎在了地上!
=
嚴府中本應進行的婚事因為陡然劇變而泡湯,新娘子不知所蹤,病體未愈的新郎——楚切霆,已經獨坐在院子裡一整個晚上。
婚禮沒有成,最高興的應該是他,可他卻燃不起一絲喜悅。
丫鬟們送了早膳過來,他由著她們收走昨晚的冷菜換上熱騰騰的藥粥和小菜,卻仍是沒有胃口。
聽到裙裾拖曳在地上的沙沙聲,他木然抬起眼眸,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忙欣喜地起身。
“薇兒,你回來了?拓跋晗有沒有為難你?”
“霆兒,我是你的師母——雪茵。”
他這才注意到,她一身素雅的湖藍色錦袍,上面繡得是朵朵精緻的白蘭,髮式雖然雍容卻成熟穩重。“師母……我認錯人了。”他又頹然坐下來。
秦雪茵在他身邊坐下,“這藥粥是我依照夜凌子寫得方子給你熬了一個時辰做好的,我知你擔心薇兒沒什麼胃口,不過,她若是知道你這個樣子,恐怕心裡也會不安。”
“師母……”
“你明明知道,她頂罪是為了讓你和藍鳶順利成婚。當然,成婚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用行動告訴你,她讓你活著,她讓你好好活著。一旦你把實情告訴拓跋晗,或者,讓拓跋晗知道是藍鳶殺了太后和天山老人,你和藍鳶就都活不成。”
“可是她呢?難道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
“她並沒有受苦,拓跋晗怎麼捨得傷害她呢?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拓跋晗更愛她。”
“我也愛她呀!我對她的愛,並不比拓跋晗少。”
“你?”秦雪茵搖頭,“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會出這樣的難題給她了。”
“我
……”
“他們都說薇兒不是我的女兒,可在我眼裡,她和我的藍羽並沒有什麼區別。很久以前,我的藍羽也是這樣善良,為了她愛的人,為了她關心的人,可以付出一切。”
“可師母並不知道,當師母離開人世之後,藍羽就變了。”
“可那些都是我不知道。人生難得糊塗,在我眼裡,薇兒就是羽兒,羽兒就是薇兒,她們一樣美麗,一樣可愛。”秦雪茵的笑容很美,卻也冷得不帶絲毫溫度,“我希望你不要再為難薇兒,調養好你的身體,安心做你的霆堂主,等待與你有緣的女人出現吧。”
說著,她把藥粥往他面前推了推,本是輕柔的動作中,卻帶有令人無法抗拒的強迫壓力。
楚切霆只得拿起藥粥,食不知味的吃起來。
正院中,拓跋遠鴻,拓跋淳和拓跋熙經過通報進入正堂,身為大丫鬟的素紋迎出來,“三位王爺今日怎麼來了?”
“大皇兄說七哥今兒不太正常,皇后娘娘也沒有跟隨上朝,所以我們過來瞧瞧。”拓跋熙無奈看了眼拓跋遠鴻,“七哥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他一直都是忽冷忽熱的。”
“見了七弟不就明白了嗎?”拓跋淳對素紋溫和一笑,“素紋姑娘,七弟和皇后娘娘可在家?”
“……不在。”素紋謙恭俯首,“陛下與皇后娘娘外出了,都不在家。三位王爺先請坐,我去端茶。”
就在他們說話間,立在門口的拓跋遠鴻把視線轉向西廂房敞開的視窗,窗內,一身金黃小蟒袍的嚴恩正伏案寫字,專注的側臉像極了拓跋晗。
聽素紋挽留,拓跋遠鴻趁機說道,“聽說七弟前幾日派人從南方帶了幾隻極漂亮的孔雀回來,我們就去他的後花園裡瞧瞧吧。”
“好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開開眼界。”不想回家面對悍妻南蝶的拓跋熙率先朝後院走去。
於是,三個人在後院裡轉了逛了一會兒,拓跋遠鴻尋了個藉口便進入嚴恩所在的書房,“恩兒,在習字?”
“皇伯父?”嚴恩抬起頭,不明白他怎麼會來。“父皇和母后都不在,恩兒還有課業沒有完成,不能陪皇伯父聊天,若是外公知道我偷懶,一定會罰我的。”父皇老是罵外公是老狐狸老怪物,一點都不假。
“伯父只是擔心你的父皇和母后會吵架,才過來找你問問。”
“呃?吵架?你們還不知道嗎?父皇懷疑母后殺了太后和天山老人,命人把母后帶走了。”
“原來如此。”拓跋遠鴻眸光陡然一閃,他早就猜到,那張太后前往皇陵的聖旨不簡單,“恩兒,你母后殺了太后……你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