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春草樂得當一回師傅,一口應承下來。
兩人商量了一下。春草說做嬰兒貼身穿的小衣得用舊衣才好,但寧小丹大冷天進的宮,只有棉袍,沒有單衣。
“奴婢那裡有五六件,姑娘去挑一挑,看有沒有能用的!”春草笑著建議。
“還挑什麼挑?”寧小丹站起身。笑著說道:“你是師傅,你說了算!”
兩人說笑著往春草屋子走去,朱復想著人家大姑娘的閨房不方便去。便坐著不動,依舊看書。
寧小丹兩人進了屋,春草從窗戶向外看去,見紀姝笑著臉趁機找朱復搭訕,不由撇了嘴罵道:“她就跟個狐狸精似的,姑娘怎麼就容得她?”
寧小丹也不方便跟她講紀姝是聯絡員的事,只是笑道:“大家都不容易,何苦互相為難!”
春草轉身去開啟櫃子找舊衣,撇嘴說道:“奴婢我還沒見過你這樣大方的,也虧得朱公子是個正經人。不然早讓那狐狸精上手啦!瞧她小小年紀,心眼兒卻不小!”
“你別這樣說她。”寧小丹笑道:“她是真喜歡朱兄!”
紀姝的心性兒,寧小丹是見識過的,如今卻為了朱復作出委曲求全的態度,可見是真愛,雖然自己心中有些醋意,但對方卻是值得尊重的。
“姑娘你真是……”春草拿出個包袱來。瞪了寧小丹一眼,哭笑不得道:“哪有你這樣大方的?”想了想,她又驚訝問道:“莫非你想讓朱公子收她做小?”
“啊?……”寧小丹愣了愣,搖頭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的老公絕不會跟別人分享呢!”
要不然當初朱復求婚,她也不會猶豫了。
“那你怎麼還處處讓著她?”春草白了她一眼,將包袱拿到床上攤開。
寧小丹坐在床邊,嘻笑著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我信得過我家相公,因此又何必跟她過不去?”
春草抬起頭看向她,搖頭嘆道:“姑娘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奴婢宮外宮外也見識了不少人物,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性子的!”
“我的性子怎麼了?”寧小丹翻著那些舊衣服,隨口問道。
“你這人嘛,很隨和,讓人容易接近,但卻看不穿……”春草沉吟說道:“而且你這人說的話和想法很奇怪,跟咱們不一樣……對了,你好象就是從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來的一樣!”
春草這丫頭還真是敏感!寧小丹心中暗想,嘴上卻嗔笑道:“瞧你胡說,莫非我從天下掉下來的不成?”
“對,奴婢看你就象天上掉下來的仙女!,漂亮心又好!”春草也咯咯笑道。
“你就只管拍我馬屁吧,”寧小丹笑道:“我又不能給你什麼好處!”
“姑娘活得好好兒的,便是給奴婢最大的好處呢!”春草說著又嘆道:“而且奴婢能在這宮中遇到姑娘這樣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呢!”
寧小丹聽得暗暗嘆氣,心想:若是以後自己與朱復逃出宮裡,春草這丫頭定是要被連累了!
想到這裡,她笑著勸道:“春草,若是有機會出去,你就別留在這小院子了!”
“為什麼?”春草不解問道。
“這個……”寧小丹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
春草又笑道:“姑娘這麼好的人,英、霞兩位姑娘雖然兇惡,卻也不過份人,這院子好著呢,奴婢可捨不得離開!”
“你不是跟紀姝過不來麼?”寧小丹勸道:“離開她多好!”
“奴婢才懶得理她呢!”春草撇嘴說道:“她也不過是個奴婢,能蹦噠得了多高?”
寧小丹不好再死勸,只玩笑道:“瞧你這不是高風亮節的麼,平日怎麼老是被她氣著呢!”
“誰被她給氣著啊!……好了,我們甭提她了!”春草揮了揮,撿起一件淺粉色衣服問道:“姑娘你看這件怎麼樣?以前皇后身邊的豔紅姑娘賞下來的,奴婢統共就穿過三次,若做成小衣多洗兩遍再捶打捶打。孩子穿著便好了!”
寧小丹聽到皇后,不由愣了愣,問道:“不是說這宮中沒皇后麼?怎麼又鑽出來一位?”
“噓……”春草自知自己食言,忙看了看門口,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聲點兒,這可是個禁忌!……以前有,後來犯了錯給廢啦,就在咱們旁邊的慈寧宮後面關著。”
“犯了什麼錯呢?”寧小丹好奇問道:“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怎麼說廢就廢了?”
“不知道!”春草搖了搖頭,但遲疑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將聲音壓得更低,神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