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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個規矩?因為他去後宮的時候實在太有規律了!

每個月初一初二召嬪妃來,初三初四他去後宮隨便找一宮,初五要麼惠妃要麼淑妃……

規定得這麼嚴格,這哪是召幸嬪妃啊?陳冀江這宦官都覺得陛下您這是渡劫呢啊?

還有為什麼都堆在月初啊?陳冀江怎麼看都覺得這是“趕緊了結了這煩心事,之後的二十多天就可以安心過了”的味道。

要不是看司寢女官這五天的起居注還記得算是那麼回事兒,陳冀江都要懷疑陛下是不是有龍陽之好了。

綜上這般,還讓他怎麼勸?後宮的忙讓他怎麼幫?

雪梨惴惴不安地一直等到御前那邊撤了膳、將膳盒碗碟都送回來才鬆了口氣。

回房歇下後,躺在榻上想著指揮使跟她說的別人想去御膳房沒錯,但她還是別去了……

“免得嚇壞你。”

他是這麼說的,她現在深有體會!

一道冰糖燉梨就嚇得她提心吊膽好半天,日日給皇帝備膳她就不要活了。

扯過被子矇頭大睡,雪梨氣鼓鼓地碎碎念:還是尚食局這一畝三分地最好了!

五天後,新年時特有的吉慶與莊重同時覆蓋宮廷各處。

從除夕一直到上元,宮中都會忙碌得很。六尚局要應付的不僅是各處的大小宮宴,還有紫宸殿那邊的事。

初一是元日大朝會,從初二開始,百官、宗親乃至番邦使節都會陸續覲見,但皇帝就一個,覲見得慢慢來。什麼時候見誰又不一定有準確的安排,眾人就只好在外等著,一天沒見著明天繼續。

輕易還不敢離開,所以就算尚食局好好備膳,他們也無法去別的宮室好好用,只好每個時辰上兩回點心或幹炸啦、水煎啦一類方便的菜點,哪位大人若餓了,先吃兩口墊墊。

忙歸忙,這去送菜的差事在眾人眼裡都是美差。出點小錯都不怕,因為外臣裡除了幾個家世太大幾代簪纓的以外,沒什麼敢找宮女麻煩的;賞賜還特別多,外臣客氣加趕上過年,嘴巴機靈點的這麼一天下來賺兩三個月的俸祿都很常見。

這麼好的差事自然輪不到剛進宮的去做。雪梨她們眼巴巴地看了三年,年年都在尚食局的迴廊下歪頭望天想象這日是什麼景象,今年可算輪到她們去跑這腿了。

雪梨手裡的托盤裡三個一摞放著九個小小籠屜,一摞是蝦餃、一摞是小籠包,還有一摞,是很貼心地已剝了“葉兒”的葉兒耙,都是三個一屜,不敢放太多。

她在紫宸殿外殿走了一圈,蝦餃被截下兩屜、小籠包截走一屜,再到殿外廣場上走走,就只剩一屜葉兒耙了。

托盤裡多了幾塊散碎銀子,就是這一趟送下來的賞錢。雪梨美滋滋地笑笑,差不多可以回尚食局了。

向西側一拐,還未繞到旁邊的宮道上,她抬頭就看見了個熟人。

“阮姑娘。”對方看見她便笑了,走過來,雪梨屈膝一福:“衛大人,餓不餓?”

手裡的托盤向上呈得離他近了些,衛忱確實餓了,但揭開蓋子看了看裡面黏糊糊的葉兒耙,好像又不怎麼有胃口,就放下,歉笑道:“若一會兒有不是糯米的東西,能不能幫我留點?”

“那奴婢這就去取,先給大人送來!”雪梨一副“這事交給我”的厚重責任感寫在臉上,轉而又問他,“大人等了多久了?”

衛忱望了望天色:“四五個時辰了。”來的時候天還沒亮,現在都豔陽變夕陽了。

雪梨悻悻地一吐舌頭,特別好奇:“您如果不想等了就走了,會怎麼樣?”

衛忱失笑,反問她:“你又在瞎想什麼?”

怎麼是瞎想呢?她是真的好奇呀!每年到這會兒,就有數不清多少人在這裡候著覲見,一等就是幾個時辰乾耗在這裡,她從頭一年就在奇怪,如果不在這裡等會有什麼下場?丟官?喪命?廷杖?扣俸祿?

如果都沒有……不見也不會怎麼樣嘛!

再者,這麼多人,大多都是賀個年表表忠心,皇帝真的記得住誰來了?

衛忱深吸一口氣,笑吟吟地彎下腰來,視線和她變得齊平。

雪梨微訝,眨眨眼不由自主地往後躲躲,衛忱笑說:“指揮使大人說你說陛下喜怒無常苛待宮人還對七殿下不好,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不好的事了?”

“……”雪梨大窘,心虛得磕磕巴巴,“沒、沒有……奴婢就是……好奇。”

心裡卻在想指揮使怎麼閒的沒事跟衛大人聊她的閒話呢?!

衛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