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均抿嘴而笑,高聲應是。
杭天曜賴在風荷專用的花梨如意雲頭紋美人榻上,抱了書看,書也是風荷常看的《宜和畫譜》。外頭說話聲陸陸續續傳了進來,他先是勾唇而笑,很快又皺了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舉起衣袖嗅了嗅。好像是有那麼點味道,難不成風荷一向有潔癖?
這般想著,心下就湧起一陣不安與驕躁,終是揚聲喚道:“人呢?”含秋應聲而入,杭四忙道:“給我取件衣裳過來,這件褂子穿著不舒服。地龍籠得太熱了,開一會窗,透透氣。”這是風荷的繡房,不知他怎麼跑到這來了。
含秋故意拿眼覷了覷他,輕輕點頭,先去開了窗,再回臥房取了一件家常穿的灰鼠皮襖子。
風荷換下了見客的大衣,只著了一件蜜粉色織錦短襖和月白色的細褶子棉群,又吃了一盞茶,方才過繡房去看杭天曜。還未進門,她面上已是一臉可疑的笑意,也不用丫鬟伺候,自己挑起簾子一角,嫋嫋娜娜行了進來,抽走了杭四手中的書,輕聲一笑:“爺這個時候還能看得進這種書,妾身佩服。”
杭四臉上火辣辣的,他對琴棋書畫之類的雖懂,但並不通,無聊時才用來打發時間,他只是對風荷愛看這些書感興趣而已。聞言好似被人戳穿了自己的把戲一樣,有些訕訕的,扭過頭去:“你終於知道回來了?也不知給我留幾個得用的人,竟把那種背主之人放到我眼皮子底下。”
“爺這是怪我自作主張了?我知道爺心裡惱我,嫌我壞了爺的好事。那是爺青梅竹馬長大的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