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朗道:“是。”他猶豫了一下又問:“沈處,還不把那件事告訴他們嗎?”
沈煜之道:“暫時先不要說,等我這邊查清楚了再和他們說吧。”
“好的,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後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剛才離開的畢霜和林華走了進來。
“今天的事情你們怎麼看?”何朗問。
林華道:“不像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何朗點點頭:“我懷疑。”他指了指一個方向。
畢霜皺眉:“你剛才為什麼說是那邊的人做的?”
何朗道:“這是沈處的意思。”
“但是這對沈澤之和紀子越來說太危險了。”畢霜不認同道。
何朗擺擺手:“我只是奉命行事,沈處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只能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他們兩個安全。”
林華卻道:“這個沈澤之不簡單,蓉城的水雖然深,但是說不定正好能讓他把想渾水摸魚的人抓出來。”
見他們練個人這麼說,畢霜也不再說什麼了,他問何朗:“實驗的事情怎麼樣了?”
何朗道:“目前為止還很順利,但是丟失的那個藥劑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大的隱患。”
林華道:“倉鼠說他最近處境很不好,我想讓他撤出來。”
何朗考慮了一下:“撤出來吧,既然紀子越進去了,他就可以出來了。今晚的這件事過去後我們也算有了一個他們的把柄,他們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畢霜道:“可是他們都知道紀子越的身份,紀子越恐怕不容易查到東西。”
何朗笑道:“你不要小看紀子越,我覺得他一定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林華問:“平京那邊怎麼樣?”
何朗道:“不好,上面任務這次洩密事件都是因為下面的鬥爭搞出來的,已經有人提出對我們不滿了。”
林華嗤笑:“盡他媽成天放屁,那幫小人。我懷疑這些年我們這麼多成果洩露說不定就是他們搞的鬼。”
畢霜皺眉:“不會吧,洩露國家機密是叛國罪。”
何朗道:“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沈澤之他們查我們也要查。讓他們去查鄭天明那條線,我們查我們這條線。”
畢霜,林華道:“是。”
林霜是說完就走了,畢霜卻沒有走。何朗看著她問:“你是不是在怪老大心狠。”
畢霜沒有說話。
何朗道:“老大有老大的苦衷,現在事情到了最危及的時候了,我們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
畢霜問:“當初為什麼要讓特案組攙和這件事?”
何朗道:“原因你想不出來嗎?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畢霜有些疲憊道:“可是既然讓他們攙和進來了卻又什麼都不告訴他們,這樣做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何朗看著她沉默了一會聲音冷酷的說:“收起你那些無謂的同情心,老大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在懷疑老大的決定。”
“不。”畢霜站起來道:“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懷疑他的任何決定,就是……算了,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走了。”
何朗點點頭,看著畢霜離開,閉上眼睛休息。
第一案 列車上的殺人事件 23
回到紀子越的宿舍後,紀子越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看箱子裡的東西。
箱子裡面的東西很簡單,一個很舊的筆記本,還有幾樣寫著榮興石化的檔案一類的東西。沈澤之拿起那個看起來就有些年頭的筆記本翻開看。筆記本里面的記得東西亂起八糟的,有些看起來像日記,有些像是通訊錄,裡面還夾了幾張欠條,看起來是邵建軍以前借別人錢,還錢之後把欠條拿回來了。
2000年5月25日
今天去開家長會,小杰的班主任說小杰的成績很好,好好努力的話可以去個好學校讀中學。我很開心,我兒子就該好好讀書,不然就像他老子我一樣給人幹一輩子也掙不了幾個錢。
2004年6月20號
今天中考成績出來了,小杰考上了市裡最好的高中。我太高興了。
2007年7月2號
小杰的錄取通知書到了,重點大學,我兒子真是太給我爭氣了,我要請客。
2014年1月5號
小杰最近總是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結果是腎衰竭。老天,我是做了什麼孽要報應到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