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還有你昨兒個一晚上在我懷裡死去活來地叫著長安的名字,那長安又是誰?”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睨著我,活脫脫一個做奸在床而激憤的大丈夫模樣。
那一直在我和原非白之間腦袋轉來轉去的玉郎君,竟然也認真得問了一句:“對啊!長安是誰?”
於是,好端端地血討負心漢,變成了嚴審潘金蓮。
噢!這小子絕對屬於公報私仇。
玉郎君卻激動地對我指著蘭花手指:“你這個長相醜陋的惡婦,你可知道,踏雪,緋玉二位公子是多麼尊貴地天仙人物,你怎麼可以如此玩弄二人於股掌之上,還要尋花問枊,貪歡尋新?”………
他在那裡說得如此義正嚴辭,完全忘了自己是幹哪一行的,好像不殺我倒不足以平民憤似得,他一探手當胸向我劈來,原非白輕彈手指,玉郎君痛叫著收回了手。
我盯睛一看,那暗器竟是小貓魚的骨頭,怪不得,以前每次吃完小魚,我這裡總是一大堆骨頭,可是原非白只有一點。
那時我就納悶這美人怎麼處處跟人不一樣呢?連吃魚也真跟波斯貓似得,吃魚不吐骨頭呢?其實他是偷偷留著,那他是防著我還是防患於未來?
心中帶著一絲受傷,我逃回原非白身邊,原非白連連發著魚骨,玉郎君退至洞邊,用一根大木頭擋住魚骨,回身欺來,一把甩我出去,出手如電連點原非白五處大穴,當胸抓起原非白,有些痛心地說道:“我如此護你,你卻這樣害我,你,你,當真如此無情?”
原非白毫無懼色,坦然道:“恕原某非龍陽之輩,實在不能報答玉郎君之深情厚意了。”
玉郎君心碎地看著他,咬牙切齒地一指我:“莫非是為了這個下賤庸俗的女子?”
其時我正撞得頭暈腦漲,拼命揉著腦袋,一聽,叫苦不跌,怎麼又扯上我了。
我看向原非白,只見他嘲笑著瞥了那玉郎君一眼,然後漂亮的眼睛看向我,對我微微一笑說著:“不錯,原某今生非卿不取。”
我的腦子哄得一下子充血了,明明知道他是在激怒玉郎君,將重心轉移到我身上,可是心中還是起了異樣的感覺,無法控制地痴痴看著他那絕世笑容,連玉郎君放下了原非白,滿天怒意地向我走來,我都毫無知覺。
原非白連喚數聲:“木槿,快逃。”我才回過神來,可惜那玉郎君已站在我的跟前,女子一樣細緻的五官扭曲地看著我。
噢!紅顏禍水就是紅顔禍水啊,我的小命就這樣被你給禍沒了,玉郎君狠狠打了我一耳光,踢了我肚子一腳,我狂吐鮮血,痛苦地蜷著身子,偷眼看著原非白,他波光斂豔的眼中出現了一絲不忍,第二腳踢來,正中我的心口,我吐著血沫,猛得緊緊抱著玉郎君的腳,摸到酬情,刺入他的腿肚子,他痛叫出聲,我卻無力再握緊酬情拔出來,只能看著他從小腿裡地拔出酬情,向我刺來,我平靜地閉上了眼,耳邊傳來原非白的叫聲和兵刃交接之聲。
一瞬間我又回到了那芬芳嫣紅的櫻花林,原非珏在那裡捧著我的青玉案,慢慢念著。
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柵處。
紅髮少年抬起頭來,對我燦爛一笑,深情地喚著:“木槿。”
然而他的臉卻化作原非白的面容,我努力睜開眼,原非白顫抖著手撫在我的臉上,正抹去我口角的血跡,他的玉顔在我的上方,眼神焦急萬分。
遠處兩個人影在激鬥,而我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第一卷西楓夜釀玉桂酒第十三章靜日玉生煙(1)
“木丫頭,木丫頭,快起來了,天都快亮了。”素輝雄鴨子似的變聲期嗓子把我從夢鄉中喚醒,我稀裡糊塗地睜開眼,咦?又是雞鳴時分了嗎?
真討厭!我慢吞吞地爬起來,慢吞吞地進了廁間,慢吞吞地穿衣服,慢吞吞地……
素輝終於看不下去了,飛快地幫我套上衣服,潑了幾下水算洗了個臉,一邊埋怨著,一邊像拖著根白菜似地扯著我衝進練武場。
點將臺前一個絕代波斯貓,不!絕代美少年,一身如雪地坐在輪椅上,斂豔地目光冰冷而沉靜地瞥了我一眼:“你又晚了,木槿,今兒個多練二個時辰。”
我徹底嚇醒了:“三爺早!韓先生早。”
原非白旁邊的美髯公很有禮貌地向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自上次落難獲救後,我和原非白回到西楓宛已有二個月了吧,那時我早已昏迷了許久,一個自稱是“南人”的秘俠救了我們,並放訊號通知韓修竹,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