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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就好了呢?你帶我去北京吧,病好了,我給你背‘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好嗎?” 何振清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將靈靈攬進懷裡,放聲大哭:“靈靈,我的乖孩子,爸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啊!” 頑強的生命力,又讓靈靈奇蹟般地多活了半年時間。 秋風起了,秋水涼了。此時的靈靈,已失去以前所有的活力與光澤,在父親懷裡,乍看像一把串起來的骨架子。一切都蕩然無存,存在的只有那首唐詩和那個遺願。 “爸爸,你說你帶我去看海,去看黃河入海的地方,我去不了啦!” “不!靈靈,爸爸要帶你去的,一定帶你去的!” “爸爸,我去不了了,靈靈走不動了。不去看海,我也知道黃河是流向海里的。小惠告訴我,老師給她講了好多好多東西;小惠也跟護士阿姨說的一樣,咱家門前的黃河是流向渤海的。如果我上學,我早也知道這些道理了,可是——” “靈靈,你別說了,都是爸爸的錯哇!” “爸爸,你別哭了,我給你背詩吧。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 “樓”字尚未出口,只是一絲氣息,靈靈便永遠地離開了她亟想知道但又無法知道的世界。&nbsp&nbsp

“我想上學!”

2001年世界艾滋病日前夕,在北京廣播學院舉辦的以防治艾滋病為主題的晚會上,一箇中年男子拉著自己8歲的女兒在掌聲和淚光中出場。他出場不是表演節目,而是向臺下師生們、向全社會發出呼喚: “我的女兒是無辜的!我想讓她活下去,希望社會救救她!” 這名中年男子名叫張建啟,他的年僅8歲的女兒名叫夏青,是一名HIV感染者。 張建啟是河南雎縣河堤鄉的一個農民,2001年4月,女兒得了一場大病,開始以為是感冒,吃了一些藥仍不見好轉,高燒不退長達50多天,而且身上開始起皰疹。 張建啟感到女兒不是一般的“感冒”了,便帶著孩子來到雎縣人民醫院進行醫治。 前段時間,河南個別農村發生的大規模HIV感染事件震動了社會各界,引起了社會各界特別是醫療衛生機構的高度重視。雎縣人民醫院收治夏青時,就覺得這個孩子的病有些異常,要求對夏青做血液檢驗。 血檢結果出來了,夏青的HIV抗體呈陽性,基本認定夏青是一名HIV感染者! 張建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醫院建議張建啟帶孩子到省上進一步確診。 於是張建啟帶著夏青來到河南省面板病性病防治研究所再次進行血檢。 最後結果出來了,血檢報告單上醒目地寫著:HIV抗體呈陽性! 痛苦悲憤之餘,張建啟不明白孩子怎麼染上這種怪病的。 醫生耐心地告訴他艾滋病傳染的三個主要途徑:性、血液、母乳。 第一個原因完全可以排除,第三個原因可否排除呢? 夏青不僅可以直接從母體染上艾滋病,她母親也為孩子輸過血啊!如果說夏青染上HIV是一個嚴重的醫療事故的話,如果說張建啟要向有關醫院討個說法的話,對夏青母親進行血檢將是必不可少的一關,只有排除夏青母親傳染HIV的可能性,才有可能追究相關醫院的責任。 檢測結果出來了,孩子母親的HIV抗體試驗為陰性。證明夏青感染艾滋病與母親無關!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惟一有關的感染途徑就是輸血了。 經過回憶,張建啟認為女兒感染上艾滋病,很可能與六年前的一場大病有關—— 1995年農曆五月二十八日,年僅兩歲的夏青因腸壞死手術,在河南雎縣某醫院接受過輸血。當血輸了不到25毫升時,醫生說血稠,便改輸夏青母親的血。 1999年底,小夏青又得了血小板減少症,醫院又給孩子輸了4個單位的血小板,並連續輸了三次血。這次所用的是某血站供應的血小板和血液,是經過醫生全面檢查的,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關鍵是1995年輸的那25毫升,難道十惡不赦的艾滋病魔鬼就藏在那25毫升狹小的容積裡? 張建啟找到醫院,醫院方面作了明確的答覆:“1997年血液統籌後出了事我們管,之前管不了。” 對於此一答覆,張建啟當然不服,雖經多方奔走,向醫院討說法的事至今仍無進展。 跟醫院交涉沒有結果,總不能拉下孩子不管吧?正當張建啟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好心人闖進了他們的生活。 這位好心人就是國家天文臺研究生李丹。 2001年1月,在好心人李丹的幫助下,張建啟帶著女兒來到北京地壇醫院進行治療。 可愛活潑的小女孩夏青來到北京治療艾滋病的訊息,經北京電視臺《晚間新聞報道》報道後,父女的命運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其中也有人視艾滋病人為洪水猛獸拒絕給予關懷的,比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