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形容成末代女奴,要不是你的魔法老是擺烏龍,我何必淨空別墅讓你少丟些臉。”
“你……你心機好重喔!原來是想看我出糗。”她才沒那麼糟糕。
有人群走動的地方,她是不會隨意施法,因為她曉得不受控制的法力有多少殺傷力,連她都無法收拾,除非有其他姐妹在場。
人笨不代表沒大腦,她懂得分寸。
“笨女巫,你簡直笨透了。”竟將他難得的體貼曲解成心機重。
不高興的沙悅寶噘起小嘴,“喂,你別太過分,笨不犯法吧!”
“你在和上司頂嘴。”上官鋒的眼底閃過一抹邪佞,似是狩獵前兆。
“這叫講理,你不能老是得寸進尺的欺負我,好歹我救過你。”人類都是忘恩負義的溫血動物。
他狂肆一笑,“請容我以身相許以報大恩。”
“什麼?”她還傻傻地不解其意,腰間倏地一緊,充滿男人氣味的黑影如鷹般撲上她半啟的唇,理所當然地掠奪她初次的吻。
腦子一空,轟然然的不知所措,她被……強吻了?
嗚……打雜、洗衣、煮飯還不夠,她這個無助的女巫秘書又多了一項倍感艱辛的工作——當他的“吸盤”,完全無人身自由。
以前的日子太優渥,手伸茶來,張口飯至,一切有魔法佐料,可這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是女巫過的,她連一座三公尺高的圍牆都躍不到一半,活像只半死不活的蠢青蛙望牆興嘆。
法術不靈光,逃又逃不出去,坐圍愁城數豌豆,嘆洗衣褲看雲起,她是有史以來境遇最淒涼的女巫。
蜘蛛網耶!就結在她的小腳趾頭上,銀晃晃的線微微抖甩,似在嘲笑她的無能為力,輕而易舉地為五斗米折腰,自投半開的羅網尋不著出路。
笨一點是籍口,再加上個蠢字便是無可救藥,現在連撒旦王都懶得拉她一把,以免降低魔族的素質。
“你的沙秘書好像很憂鬱,你給人家排頭吃?”夜夙換下醫袍,繼續做著行醫濟世的工作。
“她在無病悲風月,命太好了。”瞧她在做什麼呆事,趴在餐桌上抹花紋。而且同一片花紋抹了半個多小時,花早抹開了。
“能容忍你女人不多,她真是不幸。”先致上誠摯的哀悼。
“是我在容忍她,笨手笨腳的笨女人。”他有屋毀梁傾的準備。
夜夙露齒一笑地剪掉縫線,“我看你倒是怡然自得,樂在其中。”
“用不著拐彎抹角,我一向沒喜歡過你,一個不請自來的牆角老鼠。”專鑽縫隙的夜行盜匪。
“可是你現在脾氣好多了,沒有咆哮地叫人把我扔出去。”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我只想扭斷你可笑的頸骨當掛飾,如果你再給我越過那十萬伏特的電牆。”對夜夙而言,那座牆簡直是形同虛設。
他花費數百萬美金架設的電流牆像是擺著好看,擋得了三流殺手卻電不死一個多事的外科醫生,總是三不五時攀牆來串門子。
當初,刻意把別墅蓋在人煙罕至的郊外,將四周土地全納在名下,用意就是閒人莫近,偏有人卯下勁要挑戰安全設施,矢志當個“飛賊”。
一次兩次搞得保安人員疲於奔命,次數一多,他們也就不勝其煩地由著他去,省得有人起而仿效。
他手上不過是十公分長見骨的小傷口,他就愛來拆拆縫縫的現手藝,真是閒得狗拿耗子氣死貓,借道來看戲,也不怕死於非命。
“上官,你的保全需要加強,連個外行人都可通行無阻,你的命還真是不值錢。”就算是一百萬伏特的電壓也攔不住他,智商高的人就是神佛難擋。
一道牆算什麼。
“我會要求他們配槍,一有風吹草動就扣扳機,死活無論。”必要時的殘忍是正當自衛。
倏然一驚的夜夙猛搓挺鼻,“別這麼無情嘛!我是為你的傷而來,當真要我死無全屍呀!”他不想喝水時有個處處漏水的身體,為人著想不該落個裡外都是豬八戒吧!好歹留個一盎斯的舊情分,血濃於水,表表相親。
“少來浮誇,我還沒吃了她。”眼含譏誚的上官鋒道。
“難得呀!牙軟了咬不下口,打算吃素好養生……好、好,別瞪人,我噤口。”開不得玩笑的傢伙。
“還不滾。”他沒忘記寶寶稱讚過夙的外表。
“又來了,動不動就要我滾,外頭有多少人要你的命,難保下回換你來求我。”風水輪流轉,總有他低頭的一日。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