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的沙悅寶慢慢張大眼睛,“就是你破了奶奶的結界。”
結界?“對,是我。”
“可惡,都是你害我變笨。”原來禍首在此。
沒有所謂感人的別後重逢,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拳打腳踢,雖然是花拳繡腿打在銅牆上,但多少還是會感到痛楚——她的手腳。
“寶寶,小心傷了自己。”小火藥桶!他一把將她摟抱在雙臂中箝住。
“快放開我,不要像水蛭一樣纏著我,我一定要揍你一頓,都是你害我的……”會變笨都是他害的。找到仇人了!
“我是個十分暴力的水蛭,我害你什麼了?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他威嚇地板起嚴峻臉色。
沙悅寶用控訴的眼神瞪他,“為了替你療治一身的傷,我透支法力,整整有一個月施不出半點力量……”
當年號稱十一歲的她正在利用月光練習祈雨舞,卻莫名地闖進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打斷她的興致,霎時,月光全被烏雲遮住。
結界被破,她無法再專心地修練巫術,本想騎著掃帚離去。
但是惻隱之心作祟,看少年的血不斷滲溼地面,善心大發的她動用不甚靈巧的回覆大法治療,—一補肉填血回覆原狀,還以完整的健康身體。
可是,畢竟她年歲太輕,使用回覆大法對她而言負擔太過沉重,反撲的魔法傷了她小小的修行,讓她大病一場,原本就不聰明的腦袋因而變得更笨了。
後來,莎賓娜奶奶煮了好些療傷藥湯都救不回她已失的法力,使得她得重新再修練,程度上落後了姐妹們一大截,連反應及吸收力也大不如前。
“早知道就不救你,我會年年登上‘笨女巫’寶座都是被你拖累的。”她心有不甘地朝他一點。
本意是要將他變成一坨屎,誰知……
“把薔薇砍掉,笨女人。”哭笑不得的上官鋒陰沉著一張冷臉。
沙悅寶訕然地摘下一朵花,“呃,我……我笨嘛!你不覺得自己動手較妥當些。”要她再念一次咒語把花弄掉?一叢薔薇可能有無限的可能,說不定成了樹海。
“很好的藉口,我會把這筆帳記下。”他奚落地“扯拔”肩上帶刺的薔薇。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很誠心的悔改,下一次“應該”不會錯得太離譜。
他接著說:“只是用錯魔法。”
“哇!你好厲害,怎麼知道我……呃,沒有啦!是……是小鳥亂大便栽的贓,與我無關。”太得意忘形了。
她沙悅寶笨雖笨可還有理智,沒人會自承罪行,即使是“現行犯”。
“寶寶,你曉得別墅裡為何不見一個傭人嗎?”他啜飲了一口咖啡,眉頭微皺地把剩下的往一旁盆栽淋去。
冷了,味道苦澀。
“因為你是小器的老闆,想把我折磨成全能的廉價勞工。”才五萬那!她得做十五個傭人的工作。
“嫌錢少?”他倒想聽聽她有何高見。
“當然是少了很多,我們俱樂部掃地的阿婆月薪是兩萬五,倒垃圾的小工讀生也有基本薪資一萬八,你才花五萬卻要我煮飯、打雜兼些混蛋的瑣事,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報我不該救你一命之仇。”嗯!有此可能,他是變態人。
沙悅寶質疑的不平眼光令他莞然,“你不笨嘛!算得真精。”
“芎芎說做人不能和錢賭氣,笨也要笨得有技術,先把錢老大請進門再說。”她不是金錢至上的信奉者,只是不甘心勞力遭剝削。
芎芎視錢如命,花錢如水,她是望塵莫及,永遠也學不到金錢的高深學問。
“才剛工作就要加薪,於理不合吧。”他故意逗弄的咬咬她耳朵。
“那是沒有人像我這麼命苦,遇到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質老闆。”沙悅寶自怨自艾地沒去留意他挑逗的小動作。
上官鋒咧嘴一笑地貼近她的臉,“只要你肯叫我的名字,薪資多個零。”
“真的?”五十萬耶!芎芎一定會鼓勵她朝這金礦挖下去。
“沒錯,就等你開口。”一點小錢他尚不放在眼裡,先釣上這個笨女巫最重要。
“請問一下,這個零是擺前面還是後面?包不包括小數點?”問清楚才不會吃虧。
“你是沙悅寶本人吧!怎麼變聰明瞭?”他倒有些不習慣她的精打細算。
“不不不,我很笨的,不然哪會成為你的全職秘書。”她說得好委屈,一副同情自己的模樣。
她真的笨嗎?他開始起了疑心。“不用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