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熱,他也穿得單薄,但再單薄總也比清涼的太后好的多。
只是太后終究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她眯起鳳眼,威嚴道:“你真是太監?!”
小福祿回過神來,忙磕頭道:“主子饒命,奴才是個殺千刀的,冒犯了老祖宗。奴才確實是個太監。”
“既然是太監……”太后的眼中流露出異樣的色彩,指著他那處道,“既然是太監,怎麼那裡會有反應?你是個假太監?”
“奴才不敢。”小福祿說著便哭了起來,稀稀拉拉的把皇帝救他的事情一說,前因後果太后便了然於心了。
太后湊近了小福祿,故意衝著他的脖子吹氣,壓低聲音道:“所以……你是見著哀家才起了這樣的反應嗎?”
小福祿咬著嘴唇,難堪的點頭道:“是,奴才有罪,老祖宗您,您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奴才沒念過書,不會說話,奴才第一次見您,就覺得天上下凡的仙女也不過如此了。奴才該死!”
太后愈加欺近了小福祿,近的彼此之間呼吸可聞,太后用食指輕輕的在他的喉結上滑了幾下道:“別叫我老祖宗,叫的我都老了,你若想我不殺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美嗎?”
小福祿忙不迭的點頭:“宮裡的娘娘誰都比不過您。”
太后昂起頭,得意的一笑:“那你是見著我美才這樣的?”太后又問了一遍。
小福祿羞恥的垂下頭,暗自一點。
太后突然厲聲道:“混賬東西,竟然以下犯上!也不知道內侍監是怎麼幹活的。”
小福祿伏地不語,等候落。
孰料太后又變得溫柔起來,道:“不過為免錯怪了你,你還是要讓哀家檢查一下,看看你到底是個真太監呢還是假太監!”說著,一把揪住小福祿的褲頭朝她的方向拉去。
 ;。。。 ; ; 蕊喬挽著皇后的手,親熱道:“不過這些都是臣妾的猜測,未必就是真的,皇后主子也無須太過憂心。”
“怎麼能不掛心!”皇后的臉容有一些扭曲,“從前每一年的秋獮陛下都會帶著賢妃去,唯獨去年開先例帶上了吉嬪,眼下吉嬪不再是她的障礙,你卻又有了身孕,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上回孩子怎麼沒得,和她多少也脫不了干係,只是你如今是本宮的人,她的手怎麼也伸不到本宮的長樂宮裡來,就要借本宮的手鏟除你,哼!這算計的可真好,今日本宮險些就上了她的當,若真心疑了你,便是中了她的計,你要有個三長兩短,陛下那頭本宮是第一個交待不過去,太后又有話說,她這招可真是狠毒,從前本宮卻是小瞧了她。”
“此番不是正好。”蕊喬道,“臣妾受點委屈沒什麼,最重要的是讓皇后主子您看清楚後宮中誰是人誰是鬼,這樣主子您才能有個提防。”
“你說的不錯。”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見她額頭仍有汗道,“糟了!”趕忙轉頭對紫萱道,“還不快傳太醫!”
“不可!”蕊喬伸手打住,“眼下若是傳太醫,等同於讓陛下知道了皇后罰過臣妾,主子您在這上頭交待不過去,白白的損了您的名聲,至於臣妾……”蕊喬勉力一笑,“臣妾沒事的,哪有那麼的嬌貴,回去將養著便好。”
皇后的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再三詢問道:“當真無事嗎?那……那本宮讓幾個女醫官去你那邊候著,你身子有什麼不爽的,一定要告訴她們。”
“好。”蕊喬在木槿的攙扶下,扶著腰裝作虛脫的模樣一點一點的拖著步子往元和殿移動。
只是才一進內間,便立刻扯開領口以手做扇對著頸脖子連颳了那麼好幾下,道:“啊呀,真是熱死我了。”
海棠道:“虧得主子您今天裡頭多穿了幾件,否則適才怎麼能從皇后主子的眼皮底下矇混過去,現如今想一想奴婢的腿肚子都直打擺呢!”
蕊喬任由木槿更衣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您還有分寸?”木槿埋怨道,“您有分寸就不會把自己往死裡整了!見過害人的,沒見過害自個兒的,主子您要做什麼奴婢是越看不懂了。”說著,搖頭重重一嘆。
海棠嘻嘻笑,蕊喬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是我已經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不明白,那我有什麼辦法!”蕊喬兩手一攤,無奈的笑道,“你說,聯絡慶嬪的事,本宮可不是交由你張羅的?”
木槿撅著嘴道:“是。”
蕊喬又轉頭看海棠:“讓你把訊息傳給芸茉,是不是也是本宮授意你這樣做的?”
海棠也道:“